.”
他自己都越說越心虛氣短。
溫含卉怒瞪他一眼,心中又怕又驚,手裏握住的柴刀都在顫唞,但是麵上卻絲毫不怯場,“你就是在跟蹤我,從昨日我從城裏出來伊始,我就能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看我。你否認都沒有用,沒有壞人會主動承認自己是一個壞人,我現在就要捉你去大理寺見官!是非曲折,自有他們判斷!”
溫含卉逮住他的胳膊,扯著他往大理寺走。
恰逢附近有巡邏隊伍迎麵而來,他們注意到了溫含卉這處的異樣,迅速派人過來詢問是她否發生了事情,需要他們幫助。
溫含卉立馬將事情告知官兵。
巡邏隊伍很快便將男人押去了大理寺。
公堂上,執勤的士官聽完士兵的講述後,抬頭看被羈押的男人第一眼,就流露出震驚,“這不是宮中的阿壯侍衛嗎?你怎麼不呆在宮中保護陛下,跑宮外來了?還跟蹤起姑娘來了?”
被喚作阿壯侍衛的男人憋紅了臉,嗬斥那士官道,“老袁,你別打趣我!你和我一起在校練場長大,我的人品你是了解的,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是萬萬不會做!”
老袁捋著胡子提醒他,“但是跟蹤姑娘是有傷風化的事情。”
阿壯幾乎是麵紅耳赤地低吼道,“事出有因,我不便多談!”
老袁肅起臉麵,“你不談,我隻能把你關起來了。宮中侍衛犯法,亦是與庶民同罪。”
阿壯最後沒有辦法了,隻能拿出一塊文字令牌,要求老袁和身旁士兵回避一二,他會親自同溫含卉交待其中緣由。
阿壯頗具歉意地說,“溫姑娘,你的感覺真是太敏銳了,在下很抱歉唐突了你。我是數日前接到了陛下的命令,親自來保護你的。其實我已經到你身邊有一段時日了,隻是之前那段時間,你都沒有出門。你這幾日開始走動了,我自然也就跟著你開始走動了。”
溫含卉一臉詫異,隻覺得他在糊弄她。
阿壯連忙自證身份,“我的確是宮中侍衛,老袁也認識我,這事做不得假。”
溫含卉十分困惑,“但是我一介不起眼的小百姓,哪能得到陛下欽點的侍衛保護?”
阿壯歎了口氣,“大概是因為陛下想讓陸大人安心去鎮江重修堤壩吧。保護不住你的安全,他就是不肯離開京城的。”
溫含卉鬧了一個烏龍,耳根發燙,完全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從大理寺走出來的,期間她還警告阿壯,別再跟著她,她不需要什麼保護,她自己就能保護自己!
阿壯攤手,“溫姑娘,皇命難為,之後我會更小心,爭取不讓你逮住的。”
溫含卉氣急,一路疾步走回家,嘭得關緊柴扉門,落上插銷。
之後幾日,阿壯都格外小心,當真沒再讓溫含卉感覺到異樣,隻是溫含卉知道,阿壯就在自己附近的那處角落裏躲著,她心情相當複雜,卻又反抗不得。
偏偏這日傍晚,有信使敲響了溫含卉家門,給她遞來了一封未署名的信。
溫含卉心一跳,直覺告訴她是陸安的來信,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想著反正陸安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拆開來讀,這才把信偷偷拿回寢間,撕去明黃的封條,抽出折了三疊的信紙,展開放在盞燈旁。
正楷字字工整,內容簡單。
寫他已經到鎮江了,這邊的百姓喜歡吃甜,便是連早晨喝的粥都是甜沁沁的,他有些吃不慣,其它一切都好。
末了,他又問:你呢?你過得好嗎?
落款是:一個不敢期待有回信的陸安親筆。
溫含卉啪得把信紙丟回信封中,氣呼呼地說,“誰要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啊!我就不給你回信,都已經和我沒有關係的人了,我為什麼要給你回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