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鋪子裏來了侍者說清辰過來吃茶了,溫含卉才回到前庭鋪中。

清辰今日身著一件圓領燕霞紅袍,內襯立領緞衫,手指一把迎春木扇,他一貫是如此豔麗的打扮,隻是自從參股好運手作坊後,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穿手作坊自家的成衣,可這一身卻沒有一樣衣物是出自好運手作坊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溫含卉挑眉,坐到他對麵,“這位清姓參股人怎麼穿了別家衣裳來拜訪我,這不太合禮數吧?”

清辰撥開那把迎春扇,半遮斂起麵容,眉眼彎彎泛春潮,探過身來給溫含卉挑開自己的立領。

立領緞衫下,是一片顯眼的如桃花蕊般的漫山紅野。

清辰告訴了她一莊隱秘,“溫姐姐,我也很苦惱,可是昨夜恩主寵幸了我,清晨我起來時翻箱倒櫃,發現好運手作坊居然全部都是交領而沒有紡織過立領的衣袍,無奈之下,我隻好背叛好運手作坊一日了。”

這不是溫含卉這個尚未經人事的姑娘應該聽到的事情。

溫含卉愣在原處反應了一會兒,再看清辰一邊訴說苦惱,一邊嘴角翹到壓都壓不下來的模樣,恍然明白他是在向她炫耀,可是她卻不知如何接這茬兒。

溫含卉挪開眼,非禮勿視地將他的立領擺弄回去,自己舉杯飲茶,不想這茶水滾燙還未涼下來,她一口吞進去,猛地咳嗆出來,濺濕了自己繡袍。

她紅著臉,以帕巾拭嘴,眼神慢慢回到清辰麵上,試探著說,“那還真是恭喜你啦?”

清辰含了一塊棗糕進口,謙虛地回應,“謝謝溫姐姐的恭喜,我真誠期盼溫姐姐有朝一日也能體會到其中美妙滋味的。”

溫含卉:“......我謝謝你?”

正閑聊著,有幾個打扮華貴的貴女結伴走進好運手作坊,溫含卉起身相迎,問她們是想逛些什麼。

為首的貴女問溫含卉,今日可是有瞧見歸京的陸大人穿了一襲緋色錦袍。

溫含卉不明其意,卻仍是誠實地點了點下頜。

那位貴女立馬揚起笑容道,“我坐在馬車裏,遠遠的瞧了他一眼,天呐,一襲緋色錦袍,將他襯得矜貴威儀,好生俊朗,我也想挑些緋色的綢緞定製成衣,就要和他模樣一致的,到時候穿出去,一定與他很相襯!”

她身旁的貴女小聲說道,“慈月,可是陸大人穿的是官服,不是便服,你這樣定製與他相差無幾的成衣,還穿出來走動,恐怕會把你哥哥氣死的。”

被喚作慈月的貴女立馬騰紅了臉,她跺了跺腳,“我不管,我就要定製緋色的成衣!”

溫含卉聞言,心中有數了,泛著笑客氣地說道,“慈月小姐真是好眼光,今年春日就是流行紅調的成衣。原本這紅調的成衣是特別挑人的,不是人人穿了都好看,所以我們鋪子裏的女工穿成衣展示都避開了這個顏色。可是我看您膚白無暇,身段豐腴,紅調的成衣簡直是天生就為您準備的啊!”

溫含卉不僅給了慈月一個台階下,還把人哄得高高興興地挑起紅調的布匹來。

隻是官袍的成衣染色必定是不能夠在市麵上流通的,被抓到可是掉腦袋的罪,好運手作坊自然不做這種成色的布料。

溫含卉趁機說道,“慈月小姐,這調的成衣也絕非隻有緋色,還有妃色,品紅,玫瑰紅,桃紅等等,我覺得啊,緋色有些低調枯燥了,用來做官袍能凸顯為官者的威儀嚴肅,可是您笑容那麼燦爛,一下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