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含卉啊了一聲,麵色糾結。
陸安伸手輕扯她兩邊麵頰,“你看看你這副表情哦。我有這麼差勁讓你覺得拿不出手嗎?”
溫含卉搖頭,“沒有,你很好呀。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你可以再等等我嗎?”
男人的手鬆開她的麵頰,由輕扯改為捧著,他低眸,目光落在女人紅潤的兩瓣唇上,意有所指,“那我想要這個。”
溫含卉抬眸,四目相對間,她全然無法抵擋那樣灼熱的眼神。
因為已經拒絕過陸安一次,再拒絕一次總歸是不太好,於是溫含卉含糊地應下了他的第二個請求。
“那我們就約定好啦。”陸安以手握拳,遮擋住笑麵,不疾不徐地安排道,“五月五日,我先提著食蔬去你家做一桌飯菜給你、胡老頭子、阿香姐和我一塊吃。然後我想整理收拾一下多年未住的寢間,或許我還會躺在床榻上午憩一盞茶的時間。最後分別時,我們再偷偷實踐方才約定好的事情。好不好呀?”
陸安其人,善謀而後求,成不欺溫含卉也!
溫含卉嘴角抽抽,見周遭已經有行客往來,她隻得壓著聲低斥他,“陸安,你這個得寸進尺的家夥。我決定收回剛才說過允許你同我一道走到城門處再分別的話,你現在就走吧。”
陸安神情委屈極了,伸手攥了一下女人的衣袖,“我錯啦,我們還是一起走到城門處再分別吧,你不答應我登門拜訪就算了吧。我再接再厲,爭取下次讓你同意,好嗎?”
溫含卉瞥他一眼,驚鵠髻間的桃花簪子襯得她格外驕矜,她朝前點點下頜,這才挽過男人的手,拉著他往城裏走。
陸安耳後梢因為她自然而親昵的動作有些害羞地泛紅,緞靴不自覺的跟著她挪動。
這是不一會兒,就到了城門口。
分別前,陸安小聲叮囑她說,“你要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哦,不可以食言的。”
“知道啦。”溫含卉應下後,動作利落的翻身上馬,一心奔去手作坊開鋪子。
溫含卉開鋪後,把好運手作坊暫時交給管事打理,自己帶著清辰輾轉於城中各大街區。
他們兩人坐在街道的茶館裏,要一壺茶,一碟小菜,一坐就是大半日。
溫含卉手裏抓著本薄冊,觀察著街道上的行客年齡,衣著,周圍的店鋪,原本就居住在此地的百姓,仔細記錄後,與清辰一道用過晚膳才離開,翌日又出現在另一個街區裏。
經過走訪調查,溫含卉最終篩選出了三處符合她心中預期的街區空鋪,這裏的少年男女多,是經過長安街的必經路,附近有茶館酒樓和住宿,人們吃飽喝足,自然就會想起打扮一事。
溫含卉開始聯係租售的鋪主談議價格。
閑暇時,溫含卉也會拿出木籃子裏裁好的玄色緞料認真縫繡香囊,雖說陸安已經向溫含卉討要了禮物,但是她還是想送他一個香囊,畢竟自古女人敘情送香囊嘛,她也想借此機會,剖白一下自己對他的情意。
不想五月五這日,卻出了些意外,溫含卉原本談好簽訂了租憑字據的一間鋪子在知道她是好運手作坊的老板後,臨時變卦不租售了。
可是原本談好的工匠師傅卻要過去修繕了,還有各種木材也都運送過去了。每拖一日,損失的都是真金白銀呐!
溫含卉隻得親自去會見那位鋪主。
談話中得知那位鋪主早前也去好運手作坊買過成衣,他知道溫含卉眼光狠辣,因此他認定自己所擁有的鋪子之後會租金大漲,便不願以原先擬定的價格再租售給溫含卉了,而是想等到租金大漲後賣掉鋪子,便是違約賠錢都不會租給溫含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