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3 / 3)

「我覺得是。」

再朝下,議題艱深了,說是能裝模作樣來兩句,到底是脫離了高中生認知範疇。哪篇課文教過你婚外情啊?就都不說話了。顏家遙轉著腕,手電光束也轉,牆角掛一隻白額高腳蛛沉默地纏覆,光晃著它,要是能說話,它得喊:你媽了個逼的別晃了。

湛超說:「我爸後來自己開礦,我家挺有錢的。」

顏家遙笑,「廬陽區首貴啊。」

「他們瞎喊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也就瞎聽。」

「我也沒有兄弟姐妹,我是獨生子。」

「我知道。」

「我爸情人也挺多的。」

「你數啊?」

「沒有到要數的地步吧?但情人這種東西太不正常了,超過兩個就算多了吧?」雞/巴倒不掉,湛超頭擰過去朝他靠,kappa成並肩,姿勢像拍結婚證照,「羅西尼你知道嗎?」

「手錶?」

「對,我爸剛去深圳吃螃蟹賺了點的那年,買的第一塊兒手錶就是羅西尼。我媽也有一塊,我有兩塊,都是石英的那種很貴。後來我爸處一個情人,就給買一塊兒。對他來說可能跟......儀式一樣吧?權力的感覺。」湛超盯著他脖子,線條柔和。

「然後呢?」

「你口頭禪原來是『然後呢』啊?那家錶店的經理是我媽的小學同學,她們打通戰線了。」

顏家遙咯咯笑,比個拇指,「厲害。」

「我們不是兒子,她們,不是妻子,關係是脆弱的,但是,中間的秩序才是牢固的。」湛超說得費力,兩手劃動著,沒個形狀,他的想法太會意,很難講明白:「然後就這樣,我們被傷害,又離不開。」

「你說得還怪肉麻的,像歌詞。」

「不是嗎?你的感覺。」

「是,你說得對。」

「也不是說離不開就是愛吧,想報複,依賴,自我感動,很纏繞很矛盾。」湛超繼續說著跟年齡不適切的不紮實的肉麻話,鼻子已經觸碰到顏家遙頸側那根溫的脈了,「我之前說我不會辜負你,說得太狹隘了。我想把話再說滿一點,我不會傷害你,我們之間沒有秩序。因為我知道,所有人都會覺得我喜歡你特別荒唐,想像不出來。」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再說就是扯謊了。」

再一次接吻,都很用力,顏家遙更加,他舔得深,湛超快被勾住扁桃體。連帶手也不安分,他捏湛超的喉結,捋出梭子的形廓,同時揪抓他豎直的雞/巴,放肆且恬不知恥地表達著困惑和自我拉鋸。湛超想要護他,隻能真誠地比他更不知恥。他掐過他手腕,塞進自己棉襖的口袋,說:「你摸摸看。」

鼓囊囊,感覺是一些小包裝,邊角鋒銳,割著指腹。顏家遙問:「什麼?」

「你猜猜看。」

「糖?」

「不是。」

顏家遙煩了,「我不猜。」專注跟他接吻,想抽開手。

湛超按著不讓,「那你拿出來看看。」

抓了大約一半,掏出來用手電照亮,看清是避/孕套。顏色繁多,錫箔的紅,錫箔的黃,錫箔的銀,錫箔的藍;品類雜,赤尾、雙蝶、高邦、倍力樂、諾絲。竟真像一把花花綠綠的過年糖。顏家遙抬頭,亮錚錚又陰深深地瞪視他。

「我做夢,」湛超抱緊他,黏著他嘴唇小聲說:「......都快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