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不逾淡淡“嗯”了聲。
於是少女的眼神便更不確定地閃爍了下。
“倪不逾,我覺得你今天好奇怪。”
太明顯了嗎?
少年的喉結輕輕動了下,板著臉,強撐著冷酷:“怎麼奇怪了?”
“你該不會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吧?”
盛棲池回憶著自己以前無意中看到過的幾個亂七八糟的帖子。
“比如喜歡逼人睡覺,或者喜歡看人吃東西,從中得到快/感什麼的。”
倪不逾:“……”
門禁電話又響,倪不逾麵無表情地轉身到玄關,幾分鍾後,又拿來一份外賣。
打開,是四塊不同口味的蛋糕。
盛棲池的瞳孔明顯放大了一圈,盯著他的眼神逐漸複雜。
倪不逾破罐子破摔地把蛋糕推到她麵前。
“吃。”
盛棲池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倪不逾別開視線:“……吃點甜食會開心一些。”
硬邦邦地撂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走。
“砰”地一聲,房間門關上。
盛棲池望著倉促合上的門板,輕輕眨了眨眼睛。
他剛剛……耳朵是不是紅了?
她垂下眼瞼,唇角終於小幅度地向上揚了揚。
還怪可愛的。
兩分鍾後,房門打開,倪不逾又捏著手機麵無表情地出來了。
這次他沒再理盛棲池,徑直走到客廳另一邊的沙發上,慵懶地半躺下,撈過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電視裏放著聽不太懂的籃球賽,解說員的聲音忽高忽低,不時爆發出一聲激動的呐喊。
籃球的響動聲,不時響起的音樂聲,觀眾的歡呼聲,時不時地往耳朵裏湧,熱鬧地不行。
盛棲池就那樣聽著,情緒慢慢地平靜下來。
依然委屈,依然難過,可胸腔裏那股子橫衝直撞的壓抑感卻慢慢淡卻了,那種好像活在夢裏,飄在真空裏的不真切感也逐漸消失了。
像是被這些瑣碎的聲音強行拖回到現實裏,悲傷和難過都變得切實,像鈍刀子剮磨傷口。
盛棲池捏著小勺子,小口小口地吃著蛋糕。
眼淚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悄然不覺地落了下來,融進奶油裏,再入口,變成了淡淡的甜味。
倪不逾遠遠地待在沙發上,始終安靜。
她一個人坐在餐桌邊,吃了很久很久。
籃球賽結束,盛棲池起身收拾垃圾,小腿不小心撞動椅子,椅子腿和地板發出輕微的摩攃聲,沙發上的倪不逾也有了動靜。
他坐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