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去醫院找阮江州,走廊上碰到他,走過來說:“搶救過來了,不過狀態不是很好,醫生說這一次恐怕挺過不去,讓我們早做準備。”
阮江州斜倚在牆壁上,下頜線緊緊崩著,他嚴肅的樣子有一點兒可怕。
阮蘇荷見他不說話,又說:“我知道你不能原諒他,我也是……可畢竟要死了,我們也不能真的不管他。”
阮江州淩厲的抬起眸子:“那媽呢?當初他扔下媽不管不顧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今天的報應?”
阮蘇荷無話可說,當年他是慘劇的目擊者,衝擊也是無與倫比的。阮子行再怎麼薄情寡義,千不該萬不該讓阮江州看個正著,那時候他畢竟隻有五歲,太殘忍了……
他做精神科醫生又是為了什麼呢?席琴的死是他一輩子沒辦法過去的坎。他想拯救那些可憐人,可是周而複始,又免不了刺激他那根最為敏感脆弱的神精,以至於這些年過去,那樣慘烈的一幕他從沒有忘記。
所以任何的憐憫與同情,都別妄想在他這裏得到。
隻是說:“你告訴他,不要對我有任何的指望。”
阮蘇荷黯然垂眸,這樣咬牙切齒的恨著,他就真的痛快了麼?
阮江州下班後直接回了大宅。
肖文琪一看到他就吵嚷:“你還知道回來啊,你自己的親爸爸住院了,你都不說去看一看,你還回來做什麼?你爸真是白養活你了,你既然這麼無情無義,阮家的東西你也一分別想得到。”
阮江州冷冷的掃她一眼:“你說這麼多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你覺得,他會將阮家緊存的那點兒東西全部給你?”唇角淺淺的一鉤,邪魅異常:“你到底是哪裏來的底氣呢?”
肖文琪振振有詞:“就憑這些年都是我在照顧你爸,安南到什麼時候都比你孝順,鵬程集團也一直由他打理,他為阮家付出了多少,你會不清楚?”
阮江州眯起眼來:“阮安南做這些,到底為了什麼你這個當媽的會不知道?這些年你們母子暗地裏在打什麼算盤,我都一清二楚。現在鵬程在他手裏垮掉了,怎麼還有臉邀功?”修長的眼角淩厲的上挑,款步逼近:“如果要他知道阮安南不是他的親骨肉,你覺得他還會將這些東西給你們母子麼?”
肖文琪瞳孔驚怔的張大,震動一下指著他:“阮江州,你不要信口開河。”
“DNA鑒定就在我的書房裏,要不要拿來給你看一看?”
本來這是投給阮子行的重磅炸彈,看他已然羸弱不堪,是用不上了。
肖文琪神色驟變,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
阮江州冷笑著回房,收拾好東西離開。
肖文琪心緒不寧的坐了一會兒,直到聽到走廊上的腳步聲,急切的推門出來。
“安南,你過來,媽跟你說點兒事。”
阮安南被她拽到房間裏,扣緊她的肩膀,
反倒先說:“媽,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收拾一下東西我們馬上離開。”
肖文琪怔了下:“為什麼?”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這些年他私下裏存了一筆錢,知道肖文琪手裏也有一些,現在離開,還有望過上好日子。等到阮子行一死,阮家徹底垮下來,再加上那些巨額債務,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肖文琪心驚肉跳,離開也好。現在阮江州知道阮安南不是阮子行的親生兒子了,在這個家裏還有什麼指望?
兩個人快速收拾東西,家裏還有下人,根本不敢大張旗鼓。
隻收拾了幾件值錢的東西,裝在兩個手提包裏,下樓時囑咐管家:“我們去醫院給老爺送東西,醫生說他要在那裏住上一陣子,家裏你多照顧一下。”
阮安南親自駕車離開。
機票早些天就訂好了,在整個鵬程搖搖欲墜時,他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打算。
盯著前方路況,想起來問:“媽,你之前要跟我說什麼?”
肖文琪微微一怔,略微遲疑的說:“其實媽想說,你不是阮子行的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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