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見此情狀已經害怕至極,呼道:“皇弟,皇弟!你是我的皇弟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周圍大軍急忙湧上護衛。那白衣男子卻勢如破竹一般衝到了傅景川的身邊。

“傅賊,納命來!”男子劍刃已至傅景川身前不過三寸,卻有一陣勁風襲來,他整個人都往後退去。

“定遠王!”

傅景川倒在地上,看著突然出現的傅景然在同那個白衣男子戰鬥。

不多時,那白衣人已敗下陣來。忽聞一陣迷香,白衣男子就要逃,又在見到傅景然還未倒下時麵露驚詫之色。傅景然乘勝追擊直接將劍鋒送至男子喉下。

男子發了狠竟要服毒自盡,傅景然又直接卸了他的下巴,將劍柄抵在了男子上顎,阻止其吞咽。

炮火聲依然未斷,敲碎這一片天。

“恭送皇上。”

他才說完這一句便離開,跟著傅景然來的兵士已經將沿岸的炮台全部裝備完畢,隻等一聲令下,即可開炮。

傅景川還愣在地上,又有一個太監跑了過來趴跪在了地上,說道:“皇上!不好了,定王傳了信來,說是那些洋毛子覬覦我朝北地,率軍打來了啊!”

小太監還要繼續說,卻看到了傅景然的身影,心下思忖著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將領跑了過來,他恭敬道:“定王要屬下護送皇上回行宮修養,您受驚了。”

傅景川看著那將領麵熟,可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他又看到了那新來的士兵裏甚至有曾經的熟臉,那可不是西南王的兩個孩子麼?

他當即氣血上湧,卻又無能為力,隻能倉皇逃出。即使心有疑惑也不願多說話。

*

那戰一直在打,大楚海防本堅固,可是幾十年未曾遇到過海上強敵,這些老古董自然不及巨船大炮。哪怕是傅景然有心抵抗,最多撕扯個平局出來。

這幾日,傅景川都呆在行宮內,說是得了極重的熱症。

雙方皆累了,傅景然將前線事務交給雲作文後便去行宮內請罪。

傅景川見了他也無話可說,長歎一口氣,“阿憑,你好高的手段。”

“臣不知皇上在說什麼。”

“你分明知道隻要是你說的,朕便會反著同你做,你跟朕說有前朝疑患在四處作亂,朕非不願信,隻因是你口提出。此處匪患又與那些人脫不開關係,朕是因為你會聽朕的話欣慰,可朕不願死在你手裏!”

“皇上,您累了。”

“你敢對天發誓,對著我傅家的列祖列宗發誓,你從未有過二心嗎!”

說完這句,傅景川止不住地咳嗽,眼角猩紅,看著傅景然。

“不敢。”傅景然淡淡將這二字說出,又道:“若要取,我自當名正言順地取,不會像皇兄一般急切,還有,我不會殺你。”

傅景川氣急,傅景川淡道:“王德,帶你的藥進來喂皇上。”

王德端著藥碗的手微微顫唞,好不容易湊到了傅景川的身邊去,卻又被直接掃在了地上。

“你滾!你給朕滾!”

藥碗軲轆轆地滾到了傅景然腳邊,傅景然繼續說道:“戰事依舊吃緊,臣還得去。當初皇上同外敵勾結謀取皇位一聲還未同百姓交代,如今有人替你交代了,您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呢?刀劍無眼,還請皇上早日歸京。”

“我就不信,你什麼都不怕,朕、朕是皇上!”

傅景然將藥碗撿起,淡道:“如今敢走到這一步,自然有信心護住所牽掛的一切。”

說完,他便撩起簾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