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了半月餘,龍安的局勢終於恢複從前,難民沒有了,道路上也幹淨多了,幾處土匪也都被毛河拿去練了兵。人民都開始在自家分到的田地裏耕種,兵器恢複了生產。看著這一切,裴遠先生感歎道:“何時華夏全土能恢複如此,我裴遠便再也無憾!”
與蜀地的結盟正式完成,周將軍臨行的前一天,我親自為他舉行了宴席。這幾日的共同生活,大家都已經混的很熟,連民眾們都知道蜀地派來的周則訊不但身居要職,而且為人爽朗。所以宴席上,還當席來了一場毛河與周將軍的比試,毛河雖然敗下陣來,但依然鼓動夏三與周將軍一戰。怎耐三哥靦腆,拒不出戰,此事可謂遺憾。
事後張先生曾與我一敘,周則訊臨別之時有言:“他日如滅陳成功,這華夏之地卻是不可分離,龍安王與我家將軍終有一戰,但願蒼天有眼讓我周則訊不要親見此戰。”我默然!
華夏二十年六月十二日,陳國太傅周稚聯合方遼兵變,那明戰死!那明之子那遠即位,號陳光帝。周稚的女婿,原陳國兩州總兵吳蕭率兩州四萬兵力攻打陳光帝,方遼將長江水軍收複,從右側呼應吳蕭,對陳光帝發起進攻。周稚手中的京師衛開始對帝都原陳國元老進行圍剿。
我聽著張先生傳來的戰報,急切的問到:“川將軍有沒有動作?”張先生將戰報送到我送手裏說到:“沒有!我多次派人前去打聽,蜀地並未派出一兵一卒。”我衝殿外喊到:“快去找軍師前來商議。”“不用找了,我來了!”裴遠先生走了進來。我將張先生傳來的戰報拿給裴老先生。
“王上先別急,陳國雖然內亂,但光帝那遠手中仍有十二萬兵馬。跟隨光帝的天藍將軍廖衝與北海將軍段修全都不是泛泛之輩,我看蜀地是想等他們殘兵之時再與龍安聯合一鼓作氣將陳盡數滅掉。”裴遠先生的一席話引的張先生連連讚同,我也稍稍放下心來:“張先生,密切關注陳國戰事!”“王上請放心!”張先生信誓道。
陳國的這一次內戰讓我們都興奮異常,畢竟陳國壓迫大家已久,看見他們自相殘殺實在是痛快人心。毛河與宋寬多次請纓要求出戰,都被裴遠先生嗬斥,惹的毛河與宋寬每天都帶著兵士去深山裏殺野豬來發泄。
華夏二十年六月二十七日,周稚占住帝都自立為王,號順。順王周稚的這一舉動徹底將陳光帝激怒,天藍將軍的七萬兵馬迅速朝帝都撲來。而此時的方遼與吳蕭的八萬兵馬被北海將軍拖在了關山一帶,回防帝已經太晚亦。周稚手中的京師衛隻有一萬,麵對大陳名將數十戰無一敗績的天藍將軍廖衝率領的七萬兵馬,誰都認為周稚回天無力。
張先生卻麵帶憂慮與我們說到:“周稚可能勝。”就連裴遠先生自問身處周稚的環境也無勝利之望。不過半個月內必有一方戰敗的消息,張先生最近異常的關注戰事讓我們覺得特別奇怪,就算身領諜報一職,以前也沒見張先生這樣的忙碌,三日都沒有合眼了。
華夏二十年七月三日,天藍將軍率領的七萬兵馬到達帝都城下,開始對帝都發動攻擊。一場天下人仰目觀望的戰鬥拉開了。攻城第一日,天藍將軍損兵萬餘。周稚以逸待勞占了便宜隻損失不到一千兵士。攻城第二日,天藍將軍領兵三萬親自督戰,數次登上城牆都被打退,勝利已然在望。
攻城第三日,天藍將軍廖衝率所有兵力發起衝鋒。然而還未衝到城下,天上飛來了鋪天蓋地的箭矢,一時間仿佛有數萬人齊開弓,而且力大無比,往往一箭能穿透兩人。廖衝慘敗,領殘餘兩萬兵馬撤退。天藍將軍數十戰無一敗的戰績被周稚打破。
一時間周稚成了華夏大地人人傳誦的人物。從舍民擴張到守城成功,一次是害人的毒計,一次卻是正大光明的勝利。誰也搞不懂周稚哪裏來的那麼多弓手,為什麼又要放到最後一天才使用。順王周稚的大名威震四野,許多陳國逃兵紛紛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