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1 / 3)

既然趙時靜甘願與人做小,趙時宜也懶得再勸她,隻王之禪與其他荀貴不同,他雖位高權重,長相英俊,卻是沒根的太監,太監算不得男人,跟了他豈不是要一輩子獨守空房?

趙時宜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有些話不應當由她說,但想到趙時靜從小沒親娘疼愛,不懂人事,她就忍不住想提點幾句。

她紅著臉吞吞吐吐道:“王之禪雖然權勢滔天,卻是個沒根的太監,他那個地方與普通男子不同,妹妹若是跟了他可是要守一輩子空房的。”

她本是好心提醒趙時靜,沒想到趙時靜非但不感謝她,還不屑的譏笑了一聲,她軟著嗓子嬌滴滴道:“快活的法子多的是,並不是隻男子的那個地方能讓人快活。姐姐還是太嫩了些,什麼都不懂。”

說完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把原本就低垂的抹胸又往下拉了一截露出白花花的一片,接著道:“以後大姐姐莫要管我,我不需要姐姐的好心。”

趙時宜雖善良,卻並不軟弱,她吃了一通軟刀子,內心忿忿的,她抬起頭看著趙時靜左右搖擺的背影,大聲道:“三妹妹慢點扭,小心閃了腰。”

趙時靜走遠了,趙時宜才冷靜下來,她怎麼就做了虎口奪食的蠢事呢,王之禪是何等人也,殺伐決斷連眼睛都不眨,她竟生生把伏在他膝頭的尤物拽走了。

他要是真追究起來,估計自己有九條命都不夠用。

趙時宜正在糾結是去給王之禪賠個罪,還是安安穩穩睡覺的時候,肚子骨碌碌響了起來,她悲歎一聲,完菜了。

抬起腿就往茅廁跑,跑到茅廁鋪天蓋瀉了一通,才軟著腿走回臥房。剛在臥房站定,那股控製不住的感覺又襲來了,隻好再次跑向茅廁。

趙時宜在茅廁和臥房之間來來回回跑了五六次,拉的腸胃都空了,才止住肚子裏股翻江倒海的感覺。

她捂著肚子,一屁股坐到床榻上,心道總算可以安生一會兒了。

這時一道聲音從她背後傳出:“大小姐是誤食瀉藥了嗎,怎麼總往茅廁跑?”

聽到那清冷的聲音,趙時宜原本放鬆的身體再次緊繃起來,她轉過身,隻見王之禪身穿一身雪白寢衣斜躺在她的床榻上。

他神情慵懶,姿態悠閑,一雙丹鳳眼似笑非笑的看著趙時宜。

趙時宜心虛不敢正麵回答王之禪的問題,顧左右而言他道:“這麼晚了,王秉筆怎麼還沒休息?”

第8章

王之禪原本和煦的神情微微嚴肅起來,他道:“大小姐拽走了咱家的‘美食’,咱家自然要換個地方找補回來。”

這,這還是換回原來的話題吧。

趙時宜硬著頭皮,胡亂說道:“青州距離京城不遠,水土差別倒是很大,我才在青州住了半天就鬧起了肚子。”

“哦?”王之禪挑高聲音,“難道不是大小姐自己往紅燒肉裏麵放的巴豆嗎?”

這、這、這,這種事情隻要沒被抓到現行就不能承認。

趙時宜硬著嘴巴道:“王秉筆不要開玩笑了,就算再給我十二個膽子,我也不敢下瀉藥呀!”

王之禪輕笑一聲,湊到趙時宜白的近乎透明的耳朵旁邊,沉聲道:“趙時宜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給我下藥,你可知毒殺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趙時宜下意識否認道:“我沒有給你下毒藥,隻是放了一些巴豆。”

話一出口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著了王之禪的道了。唉,難怪母親總教導她要三思而後行,說話不過腦子果真容易闖禍。

禍已經闖了,還被當事人給套出了真相,這下隻得低頭了,她懇求道:“王大人我錯了,我再也也不敢給您下藥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