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驟一步也不能省。
趙時宜的父母不在京城,就請時任禮部尚書的趙殿允送趙時宜出閣,趙殿允是趙時宜嫡親的叔父,他送侄女出閣合情合理。
至於聘禮與嫁妝都是提前準備好的,成親前夕,價值萬金的聘禮流水一樣送到趙府,趙家管家瞧的瞠目結舌,這樣多的聘禮,足足有嫁妝的十倍之多,寬闊如趙府也差點盛不下。
大紅燈籠高高掛,闔府忙忙碌碌一夜未眠,趙時宜卻睡的很好,睡到太陽南斜才被連翹從被窩裏揪起來。
全福人給她疏了頭,講了一大籮筐吉祥話,才放接親的人進來。一擔擔嫁妝從趙家抬出,趙時宜伏在堂弟背上進了花轎。
花轎進入王宅時已到了傍晚時分,王之禪被同僚抓去喝酒,雖說放眼整個大歂也沒幾個人有膽子給他灌酒,但到底是新婚,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
趙時宜坐在寢房裏餓的前胸貼後背,她一覺睡到了大中午,緊趕著梳妝打扮還來不及,根本騰不出時間墊補肚子。
她悄悄掀起蓋頭,對連翹道:“連翹,你去廚房叫一桌席麵過來。”
連翹一看趙時宜把蓋頭掀開了,長長的眉毛立馬擰在了一起,她快步走到趙時宜身邊,又將紅蓋頭蓋了下去。出言規勸道:“小姐,這蓋頭是要讓新郎官掀的,您莫要壞了規矩。”
連翹越來越古板了,趙時宜不欲與她爭論,整張臉埋在蓋頭下,甕聲甕氣道:“我不掀了,你快去廚房叫席麵罷!”
聽到她的承諾,連翹才放心的出了寢房。她一出寢房的門趙時宜就把紅蓋頭又掀了起來,她脫掉鞋子,雙腿放到床上,舒舒服服的靠在了大紅色鴛鴦戲水迎枕上。
成親可真是件累人的活計,莫說需要忍饑挨餓,單腦袋上這金閃閃的頭麵就壓的人脖子疼。
趙時宜剛放鬆了一小會兒,就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心道連翹怎麼不多出去一會兒,她這腳程也太快了些。
她趕緊從床上下來,正襟危坐在床沿上,又將紅蓋頭蓋住了。木門咯吱一聲被推開,沉穩的腳步聲離趙時宜越來越近,倏然之間,紅蓋頭就被揭開了,眼前露出王之禪俊逸的笑臉。
王之禪身穿大紅色婚服,頭戴冠帽,看起來比平時年輕了幾分。他伸出手三下五除二就將趙時宜頭上的黃金頭麵拆了下來,低聲道:“老戴著那些東西做什麼,怪沉的。”
說完像變戲法一樣從袖兜裏拿出一塊栗子糕遞給趙時宜,說道:“你先墊補一下,一會兒席麵就上來了。”
這時門外響起小五的聲音,小五道:“秉筆大人您快一些吧,宴席上的人都嚷嚷著要跟您喝酒呐!”
“知道了!”王之禪回了一句,然後忙裏偷閑在趙時宜臉上親了一口才匆匆走出門去。
趙時宜臉頰微紅,咬了一口手中的栗子糕,隻覺得比以往吃過的都要香甜。
丫鬟將席麵送上來,趙時宜坐到飯桌前吃了一些,吃的撐腸拄腹,而後心滿意足的爬上床慢慢盹著了。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在扒她的衣裳,火熱的手掌貼在柔軟的雪峰上,酥|麻之感從雪峰一直蔓延到全身。
趙時宜清醒過來,緩緩睜開雙眼,眼中水波瀲灩,媚如桃花。她伸出藕臂將王之禪勾向自己。
二人溫存了片刻,隻見他從床尾拿出一個一尺見方的木盒,打開盒子,裏麵赫然放著一排玉勢。
趙時宜瞥了一眼盒中的東西,不由麵紅耳赤起來,臉色紅的似乎要滴血。盒內的玉勢呈淺紫色,比她以前無意間看到的那盒還要精致溫潤。
王之禪從盒子裏拿出一支中等偏細的捏在手中,溫柔且堅定的分開了她的雙腿。她有些緊張,僵硬著身子任他擺弄。他俯身到她耳邊,低聲安慰道:“嬌嬌乖,一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