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簇堅如韌石的莢果蕨“嘎嘣“一聲,當即折斷。
“……”
對上解師兄再次轉回來的目光,陸秧秧麵不改色地將斷掉的莢果蕨提在手裏,裝作無事發生。
等解師兄一轉過身,她趕緊把植物插回土中,將手腕上的紅繩重新拉緊!
接著,她邊走邊懊惱地鼓起臉頰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豬腦殼!
總是忘!
……
危險暫時是解除了,可阿香還沒找到。
雖然被剛才發生的意外駭得不輕,但現在一切平靜了,劉夫人又覺得放不下阿香,試著又求了求解師兄。
家丁是指望不上了,大家全湊到了解師兄的身邊,誰也不敢往深處走。
解師兄心裏也有些怯,但想到他剛才靠一張符就解決了危機,他的膽子也就大了不少。
不過,他也不願冒太大的風險。
於是,他喊來了陸秧秧,叫她先去開路找。
陸秧秧想了想:“師兄,我也害怕。”
為了讓害怕的樣子顯得真一些,她還特意回想了望峰門裏最愛撒嬌的一位師姐的樣子,可憐兮兮地撲閃了一下她圓圓杏杏的眼睛。
她軟綿綿的臉很適合裝可憐,打著卷的濃長睫毛晃呀晃得讓她更像隻小兔子了。
可惜解師兄的眼裏隻有名和利,從來不搞憐香惜玉那一套。
“趕緊去!”
陸秧秧隻能扒拉著草往裏走。
小香豬沒看到,反倒是在找尋的過程中近距離看地看了好多植物。
她認出了其中的幾種。外麵的這幾種尋常的野草,就算無人管束肆意瘋長,也就堪堪冒到腳踝,再能長的最多到腿根,絕無可能高過人的腰際。
仔細觀察後她又發現,那些草木葉片的青黑色中,竟然混合著血跡幹涸後的褐色……
這個院子,果然從一開始就充滿著不對勁。
繼續往下看,她走到了裏麵東北角的那枝刺槐前,無意間又發現埋在刺槐枝下的一個符露出了一角。
是個折成三角的符,露出的那一塊上有個紅字,像是個變了形的“俞”。
她進望峰門學符的時間很短,看不出什麼門道,但又對這個可能是“俞”的字有些留意,於是她就把解師兄喊了過來。
解師兄本意不願進來,但陸秧秧連著喊了他好多聲,再不進來就顯得他害怕了,他隻能不情不願往裏走。
然而在看清那角符的瞬間,他登時神色大變,立即趴下用手撥了些土將這片符掩住!
但即便如此,他的眼神裏還是驚疑不定,剛才發現封印被破後還能勉強鎮定地出符,此時卻是一刻也待不下去,逃似的趕忙出了院子。
“阿香不在院中!”他果斷地告訴劉夫人。
劉夫人詫異:“可紅線不是……”
解師兄:“尋靈符出現剛才那樣的情形,有另一種可能,阿香曾來過院子,還在裏麵待過很久,但就在不久前,它又離開了。”
聽完這句話,陸秧秧看了他一眼。
解師兄在說謊。
教尋靈符的教習說過了,尋靈符的紅線停下,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被找的東西就在那裏!
可她的確也感覺院子裏麵沒有其他活物的氣息,不然她直接就能把阿香找出來……
陸秧秧還在不解地琢磨,解師兄的內心已經很急切地想要離開了。
但他還是強行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繼續向劉夫人交代:“……現在即便再用符,結果還是不會變,須得過段時間再用。到合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