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再次登門拜訪。”

劉夫人見識過他的本事,因此對他的話絲毫不懷疑,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這院子?”

解師兄:“那顆樹已經我的符被封住了,隻要不去碰它便不會有事。但這洞還需盡快補上,讓院子恢複原樣。”

“我馬上叫人來補!”

“如此便好。”

……

宅子裏的其他人還不知曉院子裏發生了這樣的一段事。

大堂裏,三個侍女正在收拾被劉夫人摔碎的杯子。

被夫人摔了杯子的侍女撿著杯子碎片,心裏忐忑:“你們說,阿香這次能被找回來嗎?”

“肯定能。”

第二個侍女擰著被茶水浸透了的粗布。

“這次來的可是望峰門的符師!我娘跟我講過,二十多年前,我家鄉大旱,顆粒無收,餓死了好多人,是望峰門的符師路過,聽說了這事,為鎮子畫了一道符,這才求來大雨救了我們全鎮的人,可神嘍!”

第三個胖些的侍女從袖子裏偷摸出一粒花生塞進嘴裏,樂嗬嗬地道:“神不神不知道,但那符師長得可真俊哇,那個畫符的女符師也長得……”

她說著,突然頓住:“那個女符師……哎?她長什麼樣……”

“就知道吃,腦子都吃壞了!你不記得我記得,她呀……”

“她……”

幾個侍女紛紛想說,但她們突然發現,她們腦海中對陸秧秧的鮮明記憶忽然如同被潑了水的水墨畫,那些勾勒出少女五官的墨跡漸漸暈開,竟再也看不清了。

……

第3章

另一邊,解師兄滿心想跑,拿了報酬後便很快離開。

他心口跳得厲害,腳步也停不下來,直到走進鎮子最熱鬧的集市、買了碗滾燙的熱茶喝下,他心頭的慌亂才慢慢消減,開始有心思看一看劉夫人給的報酬。

陸秧秧自然沒有熱茶喝。

她抱著包袱站在解師兄旁邊,正好清楚地看到了這個被他托在掌心的小匣子打開後,裏麵裝著一整層綠豆大小的珍珠。

捏起一顆珍珠細細看過後,解師兄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下意識也瞥了陸秧秧一眼。

見陸秧秧看到這些珍珠後仍舊麵無表情,他忍不住罵了句“沒見識”。

“這是罕見的海紋珍珠!”

他晃了晃匣子,聲音裏帶著抑不住的炫耀。

“瞧見這珍珠上的波浪花紋了嗎?世上隻有東海深處的一種蚌能產出這種花紋的珍珠!可惜匣子裏的這些個頭都小了點,看著也不夠圓潤,跟邊角料似的。不過這麼一匣子的量,也足夠出去買間地段不錯的商鋪了。要不是劉老爺手下有幾條常進海裏的跑船,他們家也弄不到這種稀罕貨。”

陸秧秧確實沒什麼見識,但她怎麼看都覺得這匣子裏的珍珠跟她家裏打鳥用的彈珠差不多。

這樣想著,她仔細地盯住了匣子裏的珍珠。

嗯。應該就是這種珠子,上麵的波浪花紋都一樣。

不過她家裏那些珠子都滾圓滾圓的,個頭也要大一些,一顆能頂匣子裏的三四顆,裝進彈弓裏打鳥,一打一個準,手感相當好。

但解師兄見陸秧秧盯著他手裏的匣子良久,馬上就想到了別的地方去。

怕她覬覦珠寶,他伸手蓋住匣子,從口袋裏摸出一小塊碎銀子丟給她。

“拿著去買點想要的東西,別說師兄不想著你。”

陸秧秧十分震驚。

解師兄居然摳出了一塊碎銀子給她,這事兒實在太少見了!

雖然銀子碎得不能再碎了,可她還是很懷疑這裏麵會不會有問題,總覺得手裏的銀子在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