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緊的事。

她跟段崢明立馬站起身趕了過去!

兩個小孩倒是安然無恙。

出事的另有其人。

張百裏告訴陸秧秧:“我跟懷懷按照你的吩咐,一直在照顧屋子裏的阿婆。但在剛才,我們聽到了柴房裏的尖叫。”

得知了自己被欺騙,段崢明便將村婦捆了、關進了柴房,隨後他就來到了墳墓前挖開棺木,還沒來得及處理同她的仇。

他問道:“然後呢?”

張百裏知道段崢明今日不好過,難得沒有跟他頂嘴,而是老實地同他交代:“聽到聲音後,我就去了柴房門口,裏麵已經沒有人息了。”

“死了?”

段崢明意外。

“看過死因了嗎?”

張百裏:“還沒有。我沒打開柴房門,先過來找了你們。”

段崢明看向陸秧秧。

陸秧秧點頭:“走,回去看看。”

……

回到杜家的農院,幾人先去看了方嘯的屍體和杜家阿婆,見都沒有異樣,才一齊去向了柴房。

裏麵的確已經沒有了活人的氣息。

陸秧秧將門打開的瞬間,一隻尖嘴猴腮形若猴的大耗子從門後躥出,直攻向她的身後!

陸秧秧偏了偏頭,張百裏一大口火焰吐出,就將它燒得隻剩下了骨頭渣。

第二隻耗子躥出得緊隨其後,大概是想出其不意搞個連擊,卻正正好倒黴地自己跳進了張百裏火焰的尾巴裏,被火燎幹淨了皮毛摔在地上,抽[dòng]著唯一能動的後腿,發出令人牙磣的慘叫聲響。

陸秧秧揮出靈力,手一揚將柴房內橫掃得地覆天翻,見沒有東西再藏在裏麵,這才低頭去看腳邊還沒死絕的怪物。

但下一秒,在看清它模樣的刹那,陸秧秧就厲喝出聲!

“不要碰!”

她猛然推開了想要用手將怪物撿起的張百裏,在其餘人還沒反應過來時,自己謹慎地靠近了它的屍體,仔細用木棍翻搗了幾下。

“這是海老鼠……”

在知道薛盈中毒的事情後,陸秧秧多看了好幾本和當年海獸有關的卷宗,上麵所繪的海老鼠就長這個樣子!

段崢明聽罷,大驚失色,也湊到近處。

“真的是……”

看過後,他變了臉色。

“但怎麼可能?這畜生早就在河川的鎮海符下被驅離了臨海,多少年來都沒能再上一次岸!”

“是海鼠。”

消失了有一陣子的晏鷺詞走進院子,將一張烈火符丟擲在了海鼠身上。

熊熊烈焰落地暴漲,一股帶著海味的腥臭撲鼻而來。

晏鷺詞:“它們適宜在陸地活動,所以總是會最先上岸。外麵還有幾隻,都被我燒了。”

陸秧秧望向他,目光中仍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晏鷺詞走到她的身邊,把手裏剩下的烈火符都塞給她:“要是遇到了就扔這個,不用省,我會一直給你畫。”

陸秧秧握緊那遝厚厚的黃符紙,看著少年:“海鼠上岸,那鎮海符……”

“自然是快沒用了。”

晏鷺詞毫不意外地同她解釋:“沙鎮不再下雨,就是因為他的靈力在逐漸幹涸,果然沒過多久,就輪到了鎮海符。”

他看著她睜大的眼睛,十分平靜:“這有什麼奇怪的?都要十三年了。”

經他這一說,陸秧秧才覺得的確如此。

河川先生去世,馬上就要滿十三年了。

人死了,靈力早晚會消散。

河川先生也不過隻是一個凡人,能憑一己之力、保世間十三年的太平,已是極為不易。

是他的強大讓大家都忘了,覺得這太平還能長長久久、永世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