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禁足(2 / 2)

桑止擰著好看的眉頭,一臉委屈地揉著自己可憐的大腿,歎道:“還不是蘇蘇你多此一舉,本來你用我教你的那招,清絕的脾氣早就下去了大半,你卻又硬生生挑釁他,不是沒事找事嗎?”

葉屠蘇扁了扁嘴,抓起一把葡萄憤怒地塞進嘴裏:“不管怎麼說,明明我才是教主!幹的!我一個教主天天被個護法踩在腳底下,說出去拿什麼見人?叫那幫小的們以後怎麼看我?”

桑止輕輕拍了拍葉屠蘇的後背,柔聲安慰道:“蘇蘇你以後就別和他對著幹了,清絕都是為了你好。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太粗魯了,以後容易嫁不出去……”

“我嫁不出去?”葉屠蘇挑高眉頭瞪著桑止,正打算反駁,忽然又覺得好像沒什麼實質性的理論依據,最後氣焰明顯弱了下來,卻還是強撐著回道:“我要是嫁不出去就去搶個漂亮相公回來,不過桑止你這德性一定娶不到老婆!”

桑止嘴角抽了抽,不打算再繼續和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繼續爭辯下去,幹脆順著她的話,任她高興:“是是是,我娶不到老婆。我本來也沒打算取老婆,隻要陪著蘇蘇你就行了。”

葉屠蘇正嚼著葡萄地紅唇一停,忽然感動地攬過桑止的肩膀:“還是你最好!”

“自被你從土匪寨子裏救出來,我也沒打算再離開。”

葉屠蘇攬著桑止的手僵了僵。至今她還記得,當初她將桑止救出來的時候,他是被折磨成怎樣一副模樣……

看到葉屠蘇有些失落,桑止忽然勾唇一笑,反摟過葉屠蘇的纖腰:“怎麼,過去的事情我都不在意了,我們葉大教主居然還在這兒傷懷的緊。說吧,你打算怎麼辦?”

聽到桑止的話,葉屠蘇這才勉強回過神來,茫然道:“什麼怎麼辦?”

“當然是禁閉啊。”桑止伸手輕輕敲了一下葉屠蘇的腦門:“我可不相信你會老老實實呆在這兒。”

葉屠蘇一臉咒怨地摸著腦門,語氣裏倒是歡暢:“果然還是桑止最懂我。哼,這次老娘絕不就範,能跑多遠跑多遠!”

葉屠蘇在房間內老老實實呆了三天,當所有人都以為葉大教主終於在冷護法的淫/威之下放棄反抗的時候,葉大教主消失了。

哦,對了。葉大教主還拐帶著右護法桑止,一起消失了。

這就是冷清絕從打掃葉屠蘇房間的劉媽那裏得到的消息。事後據劉媽回憶,當時冷護法黑著臉,奪過她手裏的掃帚,二話不說便惡狠狠地拍了個粉碎。眾人猜測,如果當時在場的是葉大教主,那麼,被拍碎的很可能是她的腦袋……

“人約黃昏後,月上柳梢頭。”就在冷護法一個眼刀飛過來的時候,正在記錄教中大事的管事王根毛筆一抖,急急忙忙塗掉那行他很是滿意的浪漫主義詩句,改成了“月黑風高殺人夜”,這才抹了一把汗額上豆大的汗珠,怎麼說,到底還是小命要緊。

月冥三十六部忽然被通知出動尋找教主的時候,有人還很不敬業地打了個哈欠。不過也有人熱血沸騰地頻頻讚賞,教主果然是教主,最近即便清閑下來了,也不忘創造機會訓練三十六部。

可是他們哪裏知道,就在他們沒日沒夜地易著容玩命奔走在大街小巷尋找他們的寶貝教主的時候,某人正拖著桑止壓著大街,一身男裝,悠然自得。

“太禽獸了!桑止,你老實交代,你是什麼時候背著我藏了這麼多私房錢的?”

葉屠蘇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上熱乎乎的湯包。湯汁濺到了前麵一個大漢的腦門,那男子摸著被燙了一個大紅印子的後腦勺,扭過頭惡狠狠瞪著葉屠蘇。

這大街上的,桑止生怕葉屠蘇惹事,到時候被三十六部的人發現帶回去,連他都少不了冷清絕一頓責罰。

光是想想就覺得寒毛直豎,桑止連忙朝大漢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嬌羞地垂著腦袋,倒是頗對得起他的一身女裝:“這位大爺,奴家並非有意……”

那大漢一看就是粗人,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柔情攻勢?滿腔怒火瞬間煙消雲散,隻揉著腦袋朝桑止點了點頭,紅著臉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嗯,表情不錯,就是聲音粗了點。”葉屠蘇將手裏已經涼了的半個湯包一股腦塞進嘴裏,一針見血地點評到。

任憑桑止脾氣再好,也難免不被葉屠蘇吊兒郎當的模樣氣得吐血。他當初一定是腦子壞掉了,才同意她的想法。什麼她穿男裝,自己穿女裝,這樣一下子不容易被熟人認出來。不得不說,這方法確實在理,可看著葉屠蘇那副得意的眉眼,桑止也忍不住要質疑一下她原本的意圖。

桑止皺著眉頭,抽出衣襟裏的帕子替葉屠蘇擦了擦嘴邊的湯汁,小模樣甚是賢惠:“蘇蘇,你小心一點,現在可不是惹事的時候。要是……”

“桑止桑止!”葉屠蘇忽然打斷了桑止的話,一邊興奮扯了扯桑止的袖子,琉璃色的眸子裏盛滿了驚豔:“快瞧,我看見個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