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2 / 3)

陸既明仿佛睡意正濃,隔了一會兒才回答,鼻音濃重:“可能一兩小時,也可能三四小時,說不準要一天,也有可能兩天。” 沈馥差點笑出來,也不知道陸既明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也懶得去想去深究,連他自己是怎樣想的,他也不欲深想了。還有大把的煩惱事在平州等著呢,等回去了再費腦子也不遲。

夜深人靜,四處都很安靜,自鳴鍾的鍾擺左右晃蕩,被褥柔軟,身旁還有呼吸平穩的暖香禸體,很是舒適。沈馥整個人放鬆下來,昏昏欲睡,忽然間旁邊一陣窸窣,陸既明翻了個身,半邊身體壓在沈馥身上。

沈馥掙了掙,想把他抖開,誰知陸既明不鬆反緊,連人帶被子將他裹在懷裏。

“幹什麼?” 沈馥問道。

陸既明說道:“不幹什麼。”

他嘴上是這麼說,做的卻和說的不同。懷抱收得緊,仿佛要連人帶被子嵌進身體裏,腦袋拱進沈馥的肩窩處,鼻尖蹭著耳根後頸,時不時嗅聞兩下。沈馥被他攪得睡意全無,被褥突然間變得比剛才還軟十倍百倍,讓人酥了骨頭,越發要陷進去。

沈馥感覺到陸既明好似在他耳朵上親了一口,親了一口還不足,叼住耳郭處那一點軟肉,磨牙似的咬了一口。沈馥感覺渾身跟過電似的一激靈,身手敏捷地一掀,擰腰翻身,騎到陸既明身上。

陸既明仰躺著看他,伸手掐住他的腰,倒吸一口氣,小聲道:“輕點,有傷口呢。” 沈馥連忙往下挪了挪屁股,又正好坐到了要緊的地方,陸既明又說道:“這兒可以重一些......”

幸好房裏黑燈瞎火的,不然沈馥都覺得自己臉上要燥得起火了。

他沒好氣地說:“到底睡不睡?”

陸既明連忙道:“睡,快睡。”

作者有話說:別再說我們小陸摳門了!鑽石!你看!大鑽石!一盒!

第五十二章 錨定

礙於還未大好的傷口,這一覺,陸既明還是 “睡” 得比較收斂。恰到好處的放縱讓兩人都心情舒暢,滿是饜足後的慵懶。

清晨,陸既明已經起來了,他今天要去和嚴一海見一麵。

仆傭一大早就將熨燙得筆挺的衣服送進來,房間裏沒有開窗,暖融融的,有一股暖香,聞得人骨頭酥軟。陸既明在鏡前穿衣,一閃而過的背上有幾道抓痕。

床上帳子放下來大半,有條白皙勁瘦的手臂從床邊懶懶地垂下來,連手臂上都有幾點暗紅的痕跡。仆傭不敢細看,放下衣服便退出去了。

陸既明穿戴整齊,梳子上沾了刨花水,將頭發梳得整齊利落。末了回頭,將軟似輕雲的床帳撩起來,掛在簾鉤上,露出床上的人來——沈馥正趴在床上,被子搭在腰間,睡眼惺忪,眼睛半睜不睜,老半天才眨一下,人醒了,魂兒還沒醒。

陸既明撐著床沿,彎腰在沈馥的裸背上親了一口,順勢幫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起身扣上帽子,出門了。沈馥仍舊在床上,翻了個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腦袋少有的一片空白,什麼都不想,舒服得直歎氣。

陸、嚴兩人見麵的地方選在郊外,空曠的、一望無際的原野上,減少有埋伏的憂慮。嚴一海向來是謹慎的,謹慎而狡詐,滑不溜手,聽說他連理發時,都要派一個人用槍頂著理發師的腦袋,生怕理發師是來殺他的臥底。

陸既明向來就不知道什麼是怕,隻有擁有許多東西的人才會怕,比如陸重山和嚴一海,擁兵十數萬,當了多年的土皇帝,自然處處謹慎,生怕一朝被拉下馬來,打回原形。

原野上的草已經染上枯色,隨風簌簌搖動。△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