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大少。”沈馥說道。°思°兔°在°線°閱°讀°
該說完的說完了,飯也吃到了尾聲。沈馥心裏有點著急,他好像沒有什麼留下的借口了,陸既明話裏話外也是公事公辦的意思,他若想要拿到點要緊的東西應付於維鴻,這是肯定不行的。
正在這時,秦雁進來了,和陸既明說道:“大少,有電報到。”
“哪裏的電報?”他問。
秦雁看了沈馥一眼,似是不方便說,陸既明了然,對他說道:“我去看。”
沈馥知道這時候也急不得,之前一直說著要走,這會兒突然又急著留下來,未免太過刻意了。他把筷子一擱,站了起來,說道:“那我先回去了。”
“吃了晚飯再走吧,我讓人去定富春山居的宴席來。”
才吃了中午這頓,又預定晚上那頓。可陸既明的語氣平淡,聽不出別的什麼,自然而然地就說了,說完他就擦了擦手,和秦雁一塊兒去看電報。沈馥看了看他出去時的背影,想了想,又坐下來,慢條斯理地繼續吃起來,醇園的飯的確好吃。
陸重山死了,陸既明並沒有住進主院裏,仍舊住回原本常住的地方,也就是之前辦婚禮時的洋樓。飯廳客廳會客室都在一樓,二樓是臥室,再往上是書房和藏書室。沈馥百無聊賴,假作散步,四處溜了一圈。
醇園裏的仆傭被陸既明裁減了大半,不久前還人丁興旺的醇園,如今越發顯得零落,處處都人煙稀少,三層的小洋樓,基本沒人,隻有書房前站著衛兵,裏頭依稀傳出來說話的聲音,是陸既明和秦雁在裏頭。
沈馥腳步輕巧,不等衛兵著意,便腳步一拐,進了藏書室。
隻要他不闖禁地,衛兵也不去管他,甚至還派了人來問他,看書時要不要茶點,畢竟人人都知道,沈馥是陸大少的心肝寶貝,之前造勢造得大,人人都不敢得罪沈馥。
沈馥隨意挑了本書翻開,也沒心思看,隻是放著,腦袋裏一刻不停地在想事兒。
過了約莫一兩個小時,沈馥耳朵動了動,聽到了對麵書房有開門的動靜,還有陸既明的說話聲,接著就是門鎖被鎖上的聲音。
沈馥躺在軟軟的躺椅上,在陸既明開門進來的那一刻閉上眼睛裝睡。他閉著眼睛,聽到陸既明進藏書室了。
藏書室裏全是頂到天花板的大木櫃,滿滿當當的都是書,其中絕大部分的書都是簇新的,陸重山是個不識字的大老粗,這裏的書大多都是裝門麵用的。
陸既明在找他,一個個書櫃地繞,腳步聲愈來愈近,最後停在了身側。
沈馥已經準備好了被假裝叫醒,誰知道陸既明隻是一聲不吭地站在他旁邊。過了會兒,臉上有輕如羽毛般的觸♪感,可能是陸既明的手指。沈馥感覺到那手指先是點在額頭上,然後是眼瞼,接著沿著鼻梁往下,點在嘴唇上。
很輕很輕,那手指沿著唇線擦過,輕輕戳了戳上唇的唇珠,露出一點牙齒。
沈馥裝睡都快裝不下去了,都怪陸既明在這裏鬼鬼祟祟的碰來碰去,不僅臉上被他碰到的地方癢,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隻聽陸既明輕輕一笑,說道:“還裝睡。”
沈馥惡向膽邊生,一張嘴咬住陸既明的手指,睜開眼,就這麼看著他,瞪他。他坐著,陸既明倚著窗台,被咬著手指也不縮,反而把手指往沈馥的嘴巴裏探,指腹壓著舌麵,又去勾弄他的牙齒。
沈馥整個人陷在躺椅裏,腳趾尖在鞋裏蜷緊,舌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