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我不找你呢?”
“真的不找嗎?” 池秋反問,鼻尖蹭著陸鳴的鼻尖,不像是生氣,倒像是撒嬌,“那我自己跑回去找你好了。”
陸鳴被融化在溫柔鄉裏,他不敢再使壞:“假的。”
他哪舍得。
他巴不得把池秋綁在自己心裏帶著走,可他又不能那麼壞。糾結的同時,陸鳴也在自律,他多麼希望池秋和從前一樣,時刻等著自己,粘著自己。
他需要池秋。
如果說他是病入膏肓,那池秋就是治好他的藥。
池秋摸了摸他的臉,對著出神片刻的陸鳴有些不滿,羞赧地說:“不要分心,繼續親我好不好?”
“好。”
又是一吻結束,回甘。
“陸鳴。”
“我在。” 陸鳴應道。
“我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池秋平穩了心情,摟著陸鳴湊上前,在他耳邊竊竊私語了一句。
猛然間,陸鳴差點從床上坐起來。是池秋在他懷裏,他才沒有做出很大的動作。他是無比震驚地摸上了池秋的眼旁,再三確認後,問:“…… 你的眼睛?”
池秋細聲:“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看到信的?”
“我……” 陸鳴是先入為主地以為,那些信,是由張姨或者季宴琛念給池秋聽的。他這樣想著,就老實地說出了口,“我以為是別人念給你聽的。”
池秋呼了口氣,覺得陸鳴沒救了。
那麼多信,要是有人一封一封地念給自己聽,怕是嘴巴都幹了吧?而且,池秋才舍不得把這些信給別人看。這是陸鳴寫給他的信,他慶幸自己看到了,也慶幸上天把右眼還給了他。
他的複明,是來分擔陸鳴的苦難,也是來接受陸鳴的愛意。
池秋頭一回捏陸鳴的臉,咬咬牙:“笨蛋。”
“對,我是很笨的。” 陸鳴一點都不反駁,他高興地承認,“我太笨了,所以你必須要永遠在我身邊。”
這下好了,什麼話都成了情話。
池秋樂得直笑,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哭得像個小孩子。
時間已經很晚了,可池秋和陸鳴睡意全無。
他們是 “小別勝新婚”,用無數個吻來緩解了對彼此的渴望。
比起池秋,陸鳴顯得要更主動些,他的手不自覺地解開池秋睡衣的第二顆扣子,被池秋一把按住。陸鳴以為是自己過分了,正要停下手裏的動作,卻聽到池秋小聲說:“已經很晚了,你忙了一天,不累嗎?”
“不累。” 今夜對陸鳴的意義非凡。
池秋的睫毛顫了下,喉結上下一動。他似乎是考慮了一會兒,然後,試探地問:“你想做嗎?” 短暫的沉默中,池秋的耳根發燙,越說越輕,“想嗎?”
“……”
池秋咽了口唾沫:“我隨口問問,你要是不想,就當我沒問……”
“我想!” 陸鳴卻變得急促起來,他吻著池秋的耳垂,發自內心的說,“我很想,想瘋了,一直想——”
如此赤摞裸的話語,羞得池秋一把捂住了陸鳴的嘴。
陸鳴:“……”
池秋的臉紅透了:“這個房間裏,沒有那個。” 他小力地推了推陸鳴,悶聲說:“…… 你去拿。”
陸鳴一愣。
池秋揪緊了他的衣服,結巴地說:“你、你快去啊。”
要不然,他自己去拿好了。
結果下一秒,陸鳴 “噌” 地起身,連白日裏工作的疲憊都消失了。他赤著腳,馬不停蹄地從主臥拿了池秋說的 “東西” 過來。
進來的同時,陸鳴下意識地打開了燈。
他這才看到,池秋頂著一頭被他親亂的頭發,抱膝坐在床上。池秋被燈光嚇了一跳,瑟瑟地看向陸鳴。他的右眼清晰,盯著陸鳴手裏全新的那盒安全T,不禁舔了下唇,奇怪地問:“為什麼是沒開封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