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1 / 3)

搖我……”看著眼前焦急的麵容,展昭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抓著他肩膀的人聽了,立即停手。

“我喊你很久了,見你一點反應都沒有才搖你的。”白玉堂訕笑著,把展昭扶起身。“喝點水吧,醫生說要大量喝水。”

“好。”展昭再次開口,才發現嗓子疼如刀割,聲音沙啞。裝水的是個不鏽鋼湯碗,白玉堂記牢醫生的叮囑,盛了滿滿一缸。

“……行了行了,我自己喝。”見白玉堂把碗拿到自己麵前,展昭趕忙接過。喝了幾口,卻發現對方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你……不會是想讓我一口氣喝光吧?”展昭看了一眼約1L的水,又看了一眼依舊盯著他的白玉堂。

“我想這也不太可能。”白玉堂忽然臉紅了一下,抓抓頭。其實他還剛還真有這個想法。

“貓兒,你要不要吃點稀飯。”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白玉堂獻寶一般地問。

展昭真的挺想拒絕的。你想想,一個拆了他廚房達3小時之久的人能做出什麼東西來?那實在讓人不能抱有希望。可一看看白玉堂充滿期盼地眼神,展昭還是壯士斷腕般點點頭。

溫得剛好的稀飯端了上來——顏色微黃,米粒稀爛黏稠,賣相尚算可以。

展昭本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思想,把勺子在飯裏撈一圈。恩……好像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喂,展小貓,要吃就吃,撈什麼東西撈半天。”白玉堂豎著眉。“我第一次這麼伺候人,你卻好像很有意見啊。”

“豈敢豈敢。”就是因為你是第一次……我才有意見……展昭看看白玉堂似乎真有些生氣的表情,很壯烈地勺起一勺稀飯送入口中。

“味道怎麼樣?“白玉堂見展昭把稀飯吞入喉中,雙眼發亮地湊過來。

“恩……溫度剛好,口感微綿……”展昭三口兩口像吞藥一般將剩下的稀飯吃完後,皺著眉斟酌用詞。“就是……那個,焦糊味重了點……”

“沒事沒事,下次一定改進。”白玉堂眉開眼笑地接過空碗,以安慰的口吻對展昭說。“你繼續睡,繼續睡。”

我的廚房……目送白玉堂走出門外,展昭在心裏呻[yín]一聲,躺倒在床的同時再次聽見廚房傳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白玉堂哼著歌在廚房裏收拾殘局。先把地上瓷碗的碎片丟到垃圾桶中,再撿起那個被他隨便扔在一邊的砂鍋鍋蓋,接著再把那幾個碰掉的筐掛回去。

煤氣爐上到處是米湯,廚房的地板也慘不忍睹,東一攤水西一攤稀飯,甚至有塊瓷磚被掉下來的砂鍋蓋子砸得四分五裂。

把地板擦幹淨後白玉堂拿起煤氣爐上的砂鍋看了看,直接把大半鍋稀飯全倒進了垃圾桶。

不能怪我。白玉堂自我安慰地想。誰讓我家的教育就是男人從小要遠離庖廚。

處理完這一切後,白玉堂又拖著昏昏沉沉的展昭到醫院繼續打點滴。展昭兩腮又紅又腫,若不是見他在生病中,白玉堂真的很想去戳上一戳。

待從醫院回來已經是華燈初上,直到展昭躺回床上,白玉堂才知道照顧一個病人是多麼勞累。相對上午和中午偶爾的清醒,下午展昭一直昏睡不醒。他也沒起來吃飯,白玉堂隻能間斷地讓他喝些水。

燒還是沒退。白玉堂將手掌放到展昭額頭上,那裏仍然滾燙。低頭望去,展昭皺眉閉眼躺著的病容,感覺以前仿佛曾經見過。

眼光轉到那紅紅腫腫的雙腮上,想起今天在醫院看到的那些得了一樣病的胖乎乎的小孩,白玉堂忽然玩心大起,伸出個食指在那臉上頂了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