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溫熱熱的皮膚,略硬,白玉堂笑著又頂了頂另一邊。
“……玉堂,別鬧……”沉睡中的展昭突然咕噥了一句,把白玉堂嚇得差點從床沿上跌下去。
“那個,其實……也不怪我,真的很想讓人戳一戳的。”白玉堂幹笑著狡辯,半天卻沒聽到展昭的回答,再一看,床上躺著的那人根本沒醒。
你醒就醒了,沒清醒亂講什麼話。白玉堂鄙視展昭的行為。
看了看還在發燒中的病人,白玉堂起身拿出幾塊冰裹在毛巾中,放到展昭額頭上給他降溫。針也打了,藥也吃了,燒不退就隻能進行物理降溫了。
白玉堂百無聊賴地攤在展昭床邊的單人沙發上。房間中極其安靜,隻聽見展昭綿長的呼吸以及偶爾的一兩聲咳嗽,白玉堂躺了一會又翻身而起給展昭換毛巾。
換毛巾的時候再探了探展昭的溫度,稍微低了一些。白玉堂看著展昭的臉,不由地歎了口氣。
白玉堂知道展昭是有事情瞞著他的,他直覺覺得跟白絹上寫的字有關。但展昭明顯不想讓他知道,因此當他辛苦地翻查資料時,展昭也隻是冷冷地看著。
展昭為什麼不幫自己?白玉堂覺得自己這想法非常可笑。認識展昭不足三個月,別人對自己好,自己倒蹬鼻子上臉起來。
白玉堂邊想著邊將掛在脖子上的劍穗拿下來,翻來覆去地將機關開開合合。他一直想知道,白絹之上的話“展昭”有看過嗎?看了之後又做何感想。
那些話就像臨行遺言,不知道那作者最後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是否被“展昭”切切念著。
他叫白玉堂,是一千多年前的那個,那麼眼前的展昭呢?
床上的人又輕輕咳了一聲,白玉堂連忙將劍穗扔到一邊,又將他額頭上的毛巾換過。
“真是隻三腳貓,不病則已,一病驚人。”白玉堂看著仍在睡著的展昭,忍不住用額頭撞了一下他的額頭。
撞得很用力,白玉堂還聽到“嗵”的一聲。大概是感覺到疼痛,展昭蹙著眉動了動。
白玉堂捂著自己的額頭,笑了。
在生病的這些天裏,白玉堂盡職盡責地擔任起高級保父的工作。說實在的,展昭病得難受時也想有人照顧,所以他就躺了四天讓白玉堂放手去幹。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展昭四天後起床走進他家廚房隻能仰天長歎。
廚房沒有如他所想像的呈現一副台風過境的景象,反倒很幹淨。沒錯,很“幹淨”——所有的鍋碗瓢盆被白玉堂打碎弄壞了七七八八,都被處理進垃圾桶了。看著眼前的情景,展昭慶幸自己還活著。一想到那四天無時不刻都身處煤氣爆炸的驚險中,展昭暗暗地抹了抹冷汗。
因此白玉堂隻工作了四天就被展昭篡位奪權了,那之後展昭就一直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咳,不對,還得多喂養一個白玉堂。
“牛肉這種粗獷的味道,可以大口咬重重咽的,就是男人的味道,漢堡裏的牛肉餅的味道,就像說,男人就是打碎了也是男人。雞肉漢堡麼,太遷細,即使包上硬外殼,感覺也隻是女扮男裝。”白玉堂翻著右手邊的麥當勞優惠券,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而海鮮則是南方的女子,看似溫柔,實則辛辣,對待起來要小心翼翼,時不時就要人好看。”說著白玉堂頭一轉,看左手的“XX漁村歡迎您”的廣告。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白玉堂,是我沒給你吃飽你間接抗議嗎?”展昭夾起一根青菜。
“抗議?這哪能呢,我隻是研究一下營養食譜。”白玉堂誇張地抖了抖手裏的紙,扒拉扒拉麵前的豆腐。“畫餅充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