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腺炎來得快去得慢,待展昭徹底康複時已過了一個多星期。在這一個多星期裏,作為對白玉堂毀壞廚房的回報,展昭的食譜都是青菜豆腐一類,白五爺已數日不知肉味。雖然有外賣,但白玉堂的口味很挑,而且有些小潔癖——他曾經參觀過某飯店的廚房,被那可怖的場景嚇得再沒敢出去吃。
什麼奇怪的比喻……聽著白玉堂發表的有關食物的意見,展昭暗暗地搖頭,繼續吃飯。劍穗背麵的圖已按比例放大臨摹好,展昭還趕著吃完飯去學校一趟。
一聽說劍穗背後的圖描出來,白玉堂就來勁了。雖然他想說千年以前的東西不會存在,但人都有好奇之心,而白玉堂的更甚。況且近日來資料的查找一直沒有進展,白玉堂也有些倦怠,所以決定轉移研究目標以振作精神。
到了學校展昭才發現暑假已經開始,學校冷清了許多。雖然研究生沒有假期,但由於是周末,因此學校的實驗樓隻零散地開放了幾個實驗室給學生。
“那劍穗可是孤本啊展昭!”一踏進實驗室展昭就聽到張龍激動的大喊。“而且那筆觸,是不可多得的精致。隻可惜沒有原畫。”
“這樣?那不好下手查啊。”展昭摸摸下巴,眼光落在眼前的畫上。
“這麼精品的圖不知瑰集在這塊小牌子後麵有什麼意義,總之我任務完成,你也得幫我搞定這個瓶子的鑒定。”張龍用手指指旁邊的玉瓶。
“成,舉手之勞而已。”展昭拍拍張龍的肩,和他一起走到儀器旁。白玉堂盯著畫一直在看,也沒去理會那兩個開始折騰的人。
張龍是蔣平的導師,這個千年前的大老粗竟然能成為一個教授,白玉堂一直很佩服老天的這個設定。第一次見到張龍時,白玉堂可是笑的腸子抽筋——看看眼前文人樣的張龍再回想千年前對方拿大砍刀的模樣,白玉堂能控製不放聲狂笑已實屬難得。
這圖很是眼熟,好像在大宋的時候就曾經看過摹本,似乎有哪裏不一樣,唔……腦子中有什麼一閃而過,白玉堂眉頭深鎖,陷入沉思。
就在三人各忙各的時候,實驗室外突然傳來“嘭——”的一聲巨響,而後火警鈴聲大作。
“著火了——著火了——”室外一片嘈雜,時不時還響起幾聲尖叫。
著火了?室內三人均一驚,衝出才發現樓道另一頭的實驗室濃煙滾滾,火勢正迅速蔓延開來。許多學生正從實驗室裏逃竄出來,在狹長擁擠的樓梯和走道裏哭喊著、推搡著。
“大家不要慌!一個一個來,這裏是三樓,不要推擠,都能下去的!”白玉堂、展昭、張龍三人一出門就差點被人流衝散。學生們沒頭沒腦地往下擠,生怕他們摔下樓梯和踩到人,急得展昭和張龍連忙大吼著維持秩序。
幸虧開放的實驗室不多,又集中在這層樓,因為是周末所以也不像往常人潮洶湧,所以暫時還沒出現人踩人的情況。學生裏有些認出展昭和張龍老師身份的,聽到他們的話倒是平靜了一些,開始有秩序地往樓下跑。
火勢越來越大,等到學生撤的差不多時展昭才赫然發現白玉堂還站在他後麵。
對方正有點呆然地看著那火焰濃煙,一點沒有要走的意思。麵對著火災場麵白玉堂向來有些恍惚,平時看到電視中燃燒的建築物,他都覺得有一些莫名的畫麵閃過大腦,更別說現在如此近距離地接觸火災現場。盯著滾滾的烈焰,白玉堂覺得有什麼呼嘯著要破空而出,但卻又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