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朝前,錦毛鼠於江湖名氣不小,入開封府供職,百姓也沒少了稱讚,朕希望白護衛能盡最後份力,一探襄陽王的‘天下第一樓’。” 趙禎手中杯蓋停止,笑笑地看著麵前那個握緊雙拳的青年。“白護衛不必憂心陷空島安危,眼下,鬆江府指揮使想已帶兵駐往陷空島,一切,就看白護衛怎生決定........七日之後,朕要看到結果。”
言畢,趙禎便見那穿著白衣的青年直直站起身,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而後,也不行禮便徑直去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回到開封府之後 ,展昭見白玉堂臉色有異,心中疑問,卻礙於旁人在場,並未多問。直至兩人進到房中,白玉堂才一五一十將皇上的話複述於展昭。
展昭聽畢,臉色鐵青,猛地起身拉開門衝了出去。
“貓兒,去哪?”白玉堂翻開桌上的杯倒滿茶,很隨意地問。
“找包大人。”展昭手緊緊抓著門邊,手上連青筋都暴了出來。
“找他何用?”白玉堂喝著茶,不鹹不淡地說。
“包大人以往既能保你,”心知皇帝把話都挑明白了,展昭卻還是想試上一試。“此次也定能。”
“那你去吧,我不攔你。”白玉堂微微一笑後坐回桌邊,拔出畫影劍來細細擦拭。
展昭尋到包拯房前,隻見門戶緊閉,問了個衙役,答包大人被皇上召進宮中密談未歸。
展昭心急火燎,正待回房換官服去問個明白,走到後院卻見公孫先生正站在房前負手看著那盆翠綠的文竹,似是在等他。
“公孫先生。”展昭知道對方定有話說。
“展護衛。”公孫先生轉過身,微微一笑。“展護衛行色匆匆,不知有何要事?”
“先生,有話但說無妨。”展昭壓住內心的焦急,擠出一絲笑。“展某現隻望能麵見皇上,請皇上收回成命。最不濟,也望包大人看在白玉堂平日為開封府盡心盡力的份上,代為求情。”
公孫先生看了一眼展昭的屋子後歎了一口氣,複又轉身去看那盆文竹。“展護衛,你可知道,以往白護衛犯事,包大人能保下他,那是因為……皇帝不想殺他……”話音頓了一頓。“而如今,皇上若成心殺他,不是任何人能夠保得住。”
展昭初時聽在耳中還不明白,想了想後心漸漸涼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便是這個道理。”公孫先生緩緩說著,似在揀最委婉的語句。“現大軍壓境,朝野又生動蕩,皇上唯有如此才能暫平這一時之亂。”
“可白玉堂……他也是為了大宋,才刺殺……且受了重傷。大宋不能兔死狗烹,罔顧人命……”展昭雙手握拳,感覺手心裏黏嗒嗒的全是汗。
“展護衛,你與白護衛雖位居三、四品,可……”公孫先生轉過身,雖是不忍,但還終是將那話說了出來。“終不過是江湖草莽而已……”
江湖草莽而已……展昭如受雷擊,嘴唇動了動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他就那麼愣愣地站在那,連公孫先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華燈初上,夜霧彌漫。
展昭入得屋中,隻見酒菜已擺了一桌,白玉堂笑著給他擺上碗筷。
展昭沒有看白玉堂,也沒有要吃飯的意思。他隻是默默地打開衣櫥,拿出官服換上。
牆上的巨闕拿了下來,轉身卻被白玉堂牢牢抓住了手腕。“貓兒,我命由人不由我,我已明白,你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