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連老天爺都瞧不慣這害人的陶姨娘和無良的陶東一家,居然好巧不巧地聽到了兩個侍女的議論,事情才能解決的如此利索。
“我的慕兒可真厲害。”
“那是。”
聽到季睿修的誇讚,林慕心中直樂嗬,那得意的小樣兒,讓季睿修心中愛極,忍不住將人摟在懷裏親吻了一番。
本就在馬車中,加之八月的晴空,一個狠辣辣的吻下來,林慕隻覺得心頭和臉頰一樣熱。
而染上情愛的林慕,雖還是那雙幹淨的眸子,卻帶上了幾分嫵媚,看得季睿修一陣燥熱,想著再過十來日,兩人即將成婚,更是心癢難耐。
林慕還未回神,轉眼又落到季睿修的懷中,方才被親吻的有些嫣紅的小嘴,此刻又被季睿修擒住了。那輕柔而眷戀的親吻,直接讓林慕軟成一團泥,他隻能緊緊地環住季睿修精壯的腰身,感受這濃到化不開的愛戀。
王家在城南,縣衙在城東,到縣衙時也幾乎用了半個時辰。
於捕頭回話,縣老爺去捉拿陶家人又是一番功夫,等一切妥當,對簿公堂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了。
陶父這兩日並不在靜安縣,而指使王大財的事是陶東吩咐的,縣老爺便知捉拿了陶東。
可陶夫人隻有陶東這唯一的兒子,自然是視作心肝珍寶,看見兒子被捉拿,竟是一路哭著跟了上來。
陶東雖隱隱有幾分猜測,但見到跪倒在地的陶姨娘還有身邊的小廝,心中一陣惡寒,驚懼之餘差點沒站穩癱了下去。
頂著盛暑天氣而來,又加心中懼怕,額間不停滾落汗珠。
“堂下跪著的可是陶東?”
隨著縣令大人威嚴的聲音,陶東心中一震,竟是半晌答不出一句話。
林慕看著陶東這慫包樣,又想起他先前做的種種惡事,心中更是厭惡。狹隘、自私、狠毒,卻是個沒有擔當的慫包,憑什麼和林自安比?
縣令見此重重地拍了公堂一下,陶東被嚇得差點驚叫出聲,抬頭對上季睿修如惡狼般的眼神,更是懼怕,卻隻能哆哆嗦嗦開口。
“是,草民、草民陶東。”
“陶東,今早,你姐姐陶琴在王府小少爺的飲食中加了巴豆,以至於王小少爺差點喪命。後又讓你買通混混混淆視聽,想將此事賴在東來食鋪身上。如今,證據確鑿,犯人也已經認了罪,你可還有什麼要分辨的?”
“不、不,大人,這不可能,定是陶琴陷害我兒,想拉著我兒陪葬。大人明察,我兒有功名在身,品性才情誰人不稱讚,定是陶琴要害我兒,請大人明察,請大人明察。”
陶夫人聞言差點昏了過去,卻又很快鎮定下來,陶東是他唯一的兒子,無論如何,她都要保下他。
而陶東聞言,仿佛從驚懼中驚醒般,正想開口辯解,卻聞一聲低低的輕笑,在這公堂上顯得尤其明顯。
他順著聲音看去,竟是林慕,少年一襲白衣,清秀俊朗,可對此刻的陶東而言,卻是地獄裏的惡魔。
“大堂之上,為何言笑?”
“大人恕罪,實在是陶夫人的話太過好笑,草民一時忍不住。先前清河村大名鼎鼎的舉人林自安是草民的兄長,而陶東乃是兄長少時同窗摯友。可是陶夫人口中所言的品性俱佳的陶東,卻在兄長落魄時落井下石,暗中勾搭已經同兄長定親的女子,讓那女子退婚,不過十來日便將那女子迎娶進門。這樣的品性,當真令人佩服。”
此事公堂上的縣令亦是清楚兩分的,林慕是季睿修的愛人,他也不能為難,便不再糾正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