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看看花看看草,一日三餐都能跟親人一塊吃,也就很滿足了。
輕鬆的日子總是一晃眼,如此過了將近一個月,他們也該再次整頓回中原了。
大曜的形勢兀克雷雖然沒有說太多,李溫棋卻感覺得到,近日怕是又會起爭端,葉滿的身世作為秘密,再留在這裏也是無益。
葉滿也被這段時間的平靜暫時騙住,以為不會有什麼事情,離開的時候雖有不舍,倒也不似先時擔憂。
回到百州的時候,天氣入伏正是熱得發慌,不過比起幹燥酷烈的沙漠,這裏反倒顯得涼快了不少。
五哥和五嫂也是前幾日才回來,五嫂已經有些顯懷,挺過頭先幾個月難熬的日子,如今的氣色倒是好了不少,走路也是如常瀟灑自如的,讓葉滿感慨不愧是女中豪傑。
日子尋常又有序地繼續過著,葉滿跟著李溫棋學了不少,如今也能獨自查查賬目了,李溫棋給她挪了一間賣雜貨的小鋪子自負盈虧,一月下來賺得雖不多,倒是沒有賠了本。
葉滿漸漸得了趣兒,覺得做生意也是個十分能打消時間的事情。
除了做生意,葉滿最緊要的就是“造人”了,許是看見五嫂的孩子也快出生,葉滿期盼的心情愈發強烈,平常碰一下都會臉紅的人,在床笫之間也學會了曲意逢迎。
這對李溫棋來說好是好,可一想到這姑娘急吼吼的樣子就是為了要孩子,夫妻情趣也成了完成任務一樣,多少有些本末倒置了。
為了更正葉滿這種“錯誤”的-
李溫棋麵對眾人瓦亮的眼神,一陣莫名其妙,“您說什麼呢,您自己生的兒子都不知道什麼人品麼,我可能麼……”
李老爺摸著胡子幽幽來了一句:“俗話說,龍生九子各有所好,不盡然。”
“您還是我親爹麼?”李溫棋哭笑不得,眼看自己都要被安上莫須有的罪名了,當真是有苦說不出。
被家裏人揪著排查了半天,李溫棋才算脫去了“外邊有人”的罪名,不過尚在監察之中,信任值依舊為零。
李溫棋回了屋跟葉滿訴委屈:“因為你這個小狐狸,我都成了喜新厭舊朝三暮四左擁右抱的負心人了,你可怎麼賠我?”
葉滿一看這誤會大了,又不好跟婆婆說他們夫妻那點事,跟李溫棋一通商量,隻得編了個無傷大雅的理由。
當然這主要“罪責”還是在李溫棋身上,是以李夫人猶數落他:“你也是,答應你媳婦兒的事怎麼能忘了呢?忘了也罷,不及早認個錯,還惹得你媳婦兒不高興!”
“我錯了,我有罪,下次再也不敢了。”李溫棋順溜地承認錯誤,內心都快寫出來一百個冤字了。
夫妻間鬧情緒這屬實正常,隻要沒有原則上的錯誤,那著實算不了什麼,眾人都由不得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李溫棋看見他五哥鬆一口氣的樣子,反而來氣。他跟五哥性格最相近,因而從小到大的關係是最好的,也是最了解彼此的,偏偏這次還有他摻和。李溫棋覺得有點受傷,覺得這兄弟算是白做了二十來年。
還有大了他一半年紀的李大哥,那也是他敬重又信任的人,這會兒還跟著爹娘一道來討伐他,這個大哥也是白喊了二十來年。
五哥知道誤會了他,雖說有點心虛,可也少不得端著哥哥的身份來告誡他:“這花花世界誘惑多了,這不也算給你提個醒麼。”
“少來了,虧我還那麼信任你,等下次你出門我就到五嫂跟前造謠去!”
“嘖,小孩子氣了不是?你五嫂還懷著身子呢,你要真造謠了不得給她氣出個病來。”
造謠這種事情,李溫棋自然不會真做出來,隻是要報複這小小的不滿,總有其他許多無傷大雅的方法,暗暗將家裏這群人都記了筆賬。
葉滿知道他平白被冤枉了,為了彌補他,大小事情上都格外依著他。
李溫棋的心裏總算得到了那麼一絲撫慰。
不過這誤會是他們兩人彼此都知情,李溫棋也想過,若是有一日有個葉滿不知道的誤會,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解釋清楚。
“怕是偷偷哭鼻子繡小人兒,回頭背著包袱就去找你的穆姐姐了。”李溫棋點點葉滿的鼻尖,將她的想法都分析得差不多了。
“才不會!再說也不會有那樣的誤會。”
李溫棋聽她說得篤定,反問道:“就這麼信我?我若真在外麵胡來了,你可是看不見的。”
“那我也在外麵找小白臉。”
李溫棋聽了並不生氣,反是看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