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忙道:“是,是,是萬安考慮不周,虧得嫂嫂提醒,萬安知道怎麼做了。”

沈玉被押去了衙門,就被人推到了雜亂不堪的牢房裏,地下皆是淩亂的枯草,還有入鼻那酸腐的惡臭味。

他本就大病了一場,身子著實虛得很,如今入秋多時,他身上的中衣更是無法禦寒,可那些衙差不管,任由他凍了一夜。

翌日天微微亮,就聽外頭有腳步聲傳來:“誒,你說今日上頭派來的是什麼人?縣老爺那樣緊張,如臨大敵一樣?”

“這個你就不知了,聽說之前來過一回的,叫那什麼…”另一個衙差努力◆

第63章 重逢不相識沒-沒什麼,興許是我眼花……

小福子話剛落,就看沈玉要起身下榻,嚇得忙上前阻攔道:“太子殿下!您-您這是要去哪?您有什麼事隻管吩咐奴才做就行了,這可萬萬使不得啊!”

沈玉心裏牽掛著珠兒,他好不容易醒轉過來,自是要去見珠兒一麵的,見小福子上前阻攔,便喝道:“讓開!”

什麼太子?什麼東宮?對他來說都如糞土,唯有珠兒才是最緊要的,他現在一刻也等不了,隻想快點去見珠兒,向她解釋清楚。

他不想珠兒傷心,更不想令她誤會。

一想到那日分離的場景,沈玉就心如刀割,可更叫他傷心的,是珠兒那絕望的神色,她真的厭恨他至極了麼?

小福子看他那樣激動,傷口又再次裂開,把雪白的中衣染紅。

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沈玉磕起了響頭:“太子殿下!您金貴之軀,需好好靜養,可千萬別--別難為奴才了啊!”

若他有個什麼閃失,他小福子就算千刀萬剮,也不能贖罪啊!

沈玉咬著牙關,俊俏的臉越發蒼白了幾分,“我--不知你在胡說什麼?”

傷口撕裂的痛,讓他倒抽了口涼氣,即便如此,他還是強撐著身子,沒讓自己倒下。

他蹙眉,一字字道:“我叫沈玉,不是什麼太子。”

正在說話間,殿門被緩緩推開,殿外有太監尖細的嗓音唱道:“僉都禦史周大人求見!”

僉都禦史-周文宣?沈玉手撫著胸口,微微喘熄著,黑亮的眸子暗淡下去,似乎明白了過來。

周文宣一身緋色官袍,進了殿對沈玉拱手行禮:“臣周文宣參見太子殿下!”

小福子看到周文宣,眼裏忽然一亮,就如看到救星一樣,忙抬袖擦汗,苦著臉道:“周大人您來得正好,奴才可全指望著您了,您就勸勸太子殿下吧?”

這人是周大人帶回的,理因由他勸說,最合適不過了。

“周大人?”沈玉身形一晃,虛弱的身子早已是不堪一擊,他疲倦的開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周文宣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吩咐小福子:“還不快給太子殿下換身衣裳。”

小福子不敢耽擱,忙應了聲是,就去尋了身幹淨的衣裳過來。

周文宣才笑看著沈玉道:“太子殿下稍安勿躁,容臣慢慢給你解釋,隻不過--你重傷未愈,若不好生養著....”

說到末了,隻是笑笑,就閉口不語了。

沈玉當然明白,如今他這幅身子骨,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的確不是逞強的時候。

他回身去了屏風後,小福子手發顫,小心翼翼的為他寬衣,血粘在衣服上,每剝離一分,痛苦就增加一分,沈玉隻是咬著牙,默默承受著。

好不容易脫了衣服,便是上金瘡藥,金瘡藥裏的膽南星研磨成粉,有止血的功效,可撒在傷口上,還是讓沈玉忍不住皺眉,小福子顫聲道:“殿下,您忍著點,奴才慢點就是了。”

那傷口太大,太深,猙獰又可怕,他怕弄疼了沈玉,所以越來越慢。

沈玉等得不耐,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瓷瓶,沉著聲道:“不必,長痛不如短痛。”

小福子目瞪口呆,太子殿下可真是個狠人!

那微黃的粉末撒下去,竟吭都沒吭一聲,末了沈玉吩咐:“還愣住作甚!還不快收拾收拾!”

小福子才回過神來,忙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