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讓外人說本少爺苛待下人。”

果然,一聽顧硯書這話,白術連忙將到嘴邊的拒絕給咽了回去,直接向顧硯書謝了恩:

“多謝少爺體恤,奴才一會兒得空便去找大夫。”

“還有事?”見白術道完謝之後還是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顧硯書直接開口詢問。

白術臉上出現了一絲猶豫,但猶豫之後,還是選擇了開口:

“就是剛剛三小姐說的事……少爺您不要放在心上,那些都是傳聞,當不得真的。”

對於外界傳聞的真假,顧硯書無從判斷。

可不管是三皇子身上的血煞之氣過重給克的,還是旁的什麼原因,至少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承恩侯爵府的顧小公子,是真的丟了性命。

想到這裏,顧硯書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似是而非的笑容:

“當不得真嗎?那可還真說不準……”

這話落在不知道顧硯書已經換了芯子的白術耳中,卻以為顧硯書是將剛剛顧明蓉的話聽在了心中,連忙寬慰:

“可傳聞不還說了嗎?少爺您八字好,不會受到影響……”

“八字……咳咳咳……”

顧硯書原本還想再說什麼,然而喉間那股熟悉的癢意又襲了上來,當即便沒忍住直接咳出了聲。

這一次房間裏沒了外人,顧硯書的咳嗽聲比剛剛來的更加誇張,白術在一旁聽著簡直可以用心驚膽戰來形容。

當即也顧不上其他,連忙上前幫顧硯書順氣:

“少爺現在身體還沒大好,就不要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不管如何,先把身體養好才是要緊事,大夫那邊還給少爺開了藥,少爺您等等,奴才這就去給你端過來。”

不得不說,白術這句話是直接說在了顧硯書的心坎上:

不管如何,先把身體養好才是要緊事。

對於曾經纏綿病榻的顧硯書來說,一副健康的身體可比任何事都要來的重要,當即也就不再說話,接過白術遞過來的藥一飲而盡。

也不知道是大夫開的藥當中有安眠的成分,還是顧硯書剛剛拖著病體應付了一陣顧明蓉的原因,在喝過藥之後,顧硯書便感到了一陣疲憊。

好在顧硯書現在已經不是末世首富,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紈絝子弟,不再麵臨堆積如山的工作。

所以在感到疲憊之後,現在以養好身體為第一要務的顧硯書想也沒想便選擇了休息。

或許的確是身體過於疲憊,這一覺,顧硯書的睡眠質量格外的好,也睡得格外的沉——

“侯爺,少爺他還在休息。”

“休息?這都什麼時辰了?日上三竿了!還在休息?”

“那是因為少爺還在病中……”

“病什麼病?別以為本侯不知道,他早就醒了!大夫都告訴本侯他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那個孽障說了什麼?你現在才攔著不讓本侯進去?”

……

激烈的爭執聲,直接吵醒了還在睡夢中的顧硯書。

單單隻是門縫中傳進來的隻言片語,顧硯書就已經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在承恩侯爵府中,能夠自稱本侯還能夠肆無忌憚地叫顧小公子孽障的,除了承恩侯本人外,便不會有其他人了。

猜到來人的身份後,顧硯書就知道,白術應該攔不了多久……

顧硯書剛想到這裏,門口原本有些飄忽的爭執聲突然變得清晰了起來——

“給本侯讓開!”

隨後,便是一陣開門聲,抬眼,就能看到一個長相斯文,莫約三十歲上下的男人從門外疾步走來。

這就是顧小公子的父親,承恩侯顧弘濟。

跟在顧弘濟身後的,還有一個長相清麗秀雅的婦人,婦人在進門的時候,嘴上還不停地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