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封信到底是顧硯書的親筆,即便是一時忘了,收拾的也是極為妥當。
在將信件交給秦戮之時,那信封上甚至連一個褶皺也沒有。
將信件拿回來,秦戮看了看自家軟軟,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封,又抬頭看了看自家軟軟。
得到一個催促的目光後,秦戮才低頭,小心翼翼地打開手中的信封,將其中的信紙抽了出來。
秦戮的速度不慢,一目十行下來,不多時便將整封信的內容看在了眼裏。△思△兔△網△
也是在這個時候,秦戮終於知道,為何自家王妃會突然讓他先看這封信了。
在這封信,顧硯書除了寫了他前些日子在京中的日常,以及朝堂上的變化之外,還多寫了一個以前沒有的內容——
梅顏夕。
當初寫這封信的時候,顧硯書是抱著要好好調侃一番自家小鹿的念頭,寫的自然也就比較多。
不僅寫了梅顏夕與秦戮之間的那點老黃曆,甚至還寫到了他與梅顏夕見麵之後發生的種種。
最後還抱著讓秦戮吃醋的念頭,加上了一句:
“梅姑娘將王爺批評地一無是處,還說要給我介紹幾個優秀又好看的男子,王爺以為如何?”
若是中間沒有出天花這件事兒,秦戮在收到這封信後不久便會回京,屆時久別勝新婚,再加上這封信的加持,難免不是夫夫間的一種情趣。
但此刻,這封信顯然已經失去了最初的意義與作用。
現在這種情況之下,顧硯書讓秦戮看這封信是什麼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秦戮幾乎是在看到最後這句話的第一時間,心中便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便聽到了自家軟軟略帶一絲沉思的聲音:
“當初拒絕梅姑娘的時候嘴太快,現在重新想想,當初梅姑娘所說之言,好像也不無道理。”
第170章
顧硯書話音剛落,秦戮想也不想便出言反駁著:
“有什麼道理有道理?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是麼?”
顧硯書眉頭輕輕向上挑了挑,滿眼戲謔地看著自家小鹿:
“那我怎麼記得,半個月前王爺並不是這樣說的?”
原本還有些生氣的秦戮,現在也顧不上生氣了,連忙丟下了手中的信件,同自家軟軟賠起了笑臉:
“我這不是已經知道錯了麼?”
但打定主意要讓秦戮“長個記性”的顧硯書,也不是那麼好哄的。
在秦戮好話說了一籮筐後,顧硯書的神色才稍稍有所緩和。
卻也沒有忘記語帶警告地的詢問上一句:
“那王爺以後還說那樣的話嗎?”
“不說了!再也不說了!”
秦戮聞言連忙搖頭。
他家素來最討厭翻舊賬的軟軟在這件事上,翻起舊賬來可以說是毫不手軟。
這樣的錯犯一次便已經是極限,怎麼可能還會有第二次?
顧硯書也不是什麼無理取鬧的人,見他家小鹿確實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也確實是誠心悔過,最後也就隻輕飄飄地警告了秦戮兩句,便將這件事放下了。
雖然說著原諒了秦戮當初的失言,但想到當初的氣悶,顧硯書依舊沒有任由秦戮胡作非為。
一旦看出了秦戮有些想搞小動作的苗頭了,顧硯書便難免會拿“孩子”二字來說事。
不過深諳有鬆有馳的道理的顧硯書,在拒絕秦戮之時,依舊沒有忘記給他一個準話:
等什麼時候回京了,他就什麼時候將這件事給徹底翻篇。
至於為什麼會將時間定在回京之後,追其原因,還是因為這次出京匆忙,顧硯書當初滿心滿眼都是自家小鹿的生命安危,根本來不及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