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長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兩三步走到桌邊檢查,隻見擺在桌上的某杯熱茶四周,竟散落著一些白色的不明藥粉。
是崔若煙因為手抖不小心灑在桌上的。
“你打算給誰下藥?時野?”卿長生指著桌上殘留的粉末沉聲問道。╩思╩兔╩網╩
“你......你在胡說什麼!”崔若煙眼見自己的謀劃將要敗露,連忙掏出帕子三兩下將那些粉末擦了個幹淨。
“我也是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方才才會湊近去看看的。”
結合這人的一係列表現,卿長生是半句也不相信她說的話了。
他不懷疑這東西是什麼毒藥,畢竟哪怕崔若煙再膽大包天,想也也沒那個膽量公然在時府行凶,排除掉這個可能後,那這包藥粉究竟是什麼自然顯而易見了。
卿長生怎麼也想不到崔若煙看上去安靜羞怯,行事居然如此膽大包天。他先前隻是在生時野的氣,對這姑娘卻是沒什麼不喜,眼下卻真的生氣了。
“想你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居然會使如此陰私的招數,難道你真不會感到半點羞恥嗎?”
崔若煙沒有答話,隻低著頭,似乎有些羞愧的模樣。
卿長生見她這幅模樣,心裏到底還是有些不忍,隻道是她一念之差,才走上這條歪路,方才的話說的確實太重,他正打算出聲安撫崔若煙幾句,沒曾想這人趁他不注意時突然便眼疾手快端起那杯茶,接著將它灑出屋外。
眼見證據被徹底銷毀,崔若煙心裏底氣便也足了。
“你憑什麼這樣汙人清白?”她一改方才羞愧懦弱的模樣,冷笑道:“說我想給時野哥哥下藥,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卿長生沒想到她變臉居然如此之快,待反應過來後心裏暗惱自己方才的憐憫真是多餘,便也不再客氣。
“方才我來時瞧見你將什麼東西塞進懷裏,清白與否,拿出一看便知。”
“你這登徒浪子,竟大膽到往姑娘家胸口看,莫不是想借機非禮我?”崔若煙完全不怵他說的話,胡攪蠻纏道。
卿長生性子溫潤,向來不會吵架,直接便被對方這番話噎得再說不出來什麼。
姑娘家的貼身物件豈能隨意示人,他這要求外人聽來恐怕也會覺得離譜。
卿長生知道自己沒證據便不占理,雖然依舊生氣,也隻能強壓下心中火氣說道:“事實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大可不必說些莫須有的話來辱人名節,也平白自降身價。我隻是提醒你,時野素來最厭惡被人算計,你若真想討他歡心,切莫再如此行事。”
“你同時野又是什麼關係,輪得到你來教訓我?”崔若煙這回是徹底同卿長生撕破了臉皮,難聽的話有一句算一句直往外蹦。“你以為其他人是怎麼待你的?拿你當時野哥哥的好兄弟?做夢吧,別人隻當你是時野哥哥養的一條狗,一廂情願黏了他許多年,踢都踢不走的那種癩皮狗......”
“閉嘴。”卿長生打斷她的話,麵色冷凝得朝她所在的方向逼近一步。
他平時性格和善,不代表便能被人指著鼻子辱罵。
“你是什麼身份,也敢在這裏同我大呼小叫?區區戶部尚書之女,竟敢對著當朝宰相之子滿口汙言穢語,莫不是嫌你父親這頂烏紗帽戴的太過牢固?”
崔若煙被他冷漠的語氣嚇得愣在了原地,一時間連大氣也不敢喘。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