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是個小天才。

“會,”謝危邯沒再掩飾內心病態的欲求,用溫柔的語氣,輕飄飄地說出滲人的話,“我希望你做過的每件事,見過的每個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我的可控範圍內。”

反社會人格的強烈控製欲,伴隨著失控後的傷害行為,是恐怖片裏殺人狂的經典殺人動機。

放在現實裏也足夠讓人害怕,恨不得躲得遠遠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沈陸揚卻隻是認真地點了點頭,沒覺得哪兒不對,答應著:“如果我忘了你要提醒我。”

不等謝危邯說話,他忍不住說:“謝老師,我好像一點也不了解你。”

對謝危邯的過去,他隻從方易那裏聽過隻言片語,還不排除方醫生帶的強烈的個人色彩。

對他的現在,他也隻是很表麵地了解一些,甚至連謝危邯可能失控這點,都沒有通過對他的了解提前預料到。

沈陸揚不知道別人是怎麼談戀愛的,但他談的也太馬馬虎虎了,沉浸在愛情的喜悅裏,什麼多餘的想法都顧不上有。

一點都不成熟。

謝危邯看向他:“想了解我的什麼?”

沈陸揚不假思索:“什麼都想知道,可以說嗎?”

謝危邯少見地沒有立刻答應他,不經意地將問題饒了回來:“你可能不會喜歡。”

沈陸揚剛要說肯定喜歡,謝危邯電話忽然響起來,來電顯示是“爸爸”。

謝危邯的Omega爸爸,那亦塵。

沈陸揚上次晚宴的時候見過,但他當時醉的迷迷糊糊,隻記得伯父長得特別好看,眼睛和謝危邯很像,完全看不出年紀的模樣。

他想站起來讓謝危邯出去打電話,但謝危邯自然地摟住了他的腰,把人固定在自己懷裏,按下接聽鍵。

謝危邯的聲音並沒有對家人的熟稔或者是熱情,平淡地出於禮數打招呼:“爸。”

那亦塵完全沒有在意他語氣的問題,笑著問:“身體好些了麼?”

“已經痊愈了,”謝危邯食指點了點沈陸揚手裏捧著的碗,勾著唇角無聲地示意他邊吃邊聽,“方易打過電話了?”

沈陸揚迅速地低頭吃了口,鑒於謝危邯沒讓他避嫌,大大方方地聽著謝危邯身上“他不了解的一麵”。

“他說的嚴重,方小大夫性格還是那麼謹慎……周六晚上和揚揚一起過來,”沒有原因沒有詢問,那亦塵忽然說,“我和你父親都在,過來聊天。”

謝危邯沒有立刻答應,低頭看向沈陸揚。

忽然被提及,沈陸揚也愣了一下,隨後瘋狂點頭。

見家長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可能不答應,

謝危邯揉了揉他耳朵:“嗯。”

父子之間沒有更多的對話,確定時間後直接掛斷了。

說陌生,但是談話間沒有一丁點疏遠,說親近,也沒有,和普通家庭完全不一樣的相處模式。

沈陸揚的注意力卻被提及的方易吸引。

方易原來會把謝危邯的狀況告訴他家裏人,並不隻是麵對謝危邯。

他吃了口飯,想起昨天的場景,還有點兒耳熱。

方易從書房出去後就離開了——因為他的存在對謝危邯沒用了,與其留著當燈泡,不如趕緊回去和未婚妻解釋這一天一夜為什麼沒回消息。

但沈陸揚不知道,他以為方易一直在外麵,以至於瘋狂捂嘴不敢發出聲音,在謝危邯要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