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乎他嗎?到底為什麼還要在這種地方掙紮?
外麵傳來人聲,來往嘈雜的聲響,倚在巷子裏男人冷冷地看著外麵,扣著扳機的手不自覺地顫栗。
但自始至終,沈顧城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
仿佛失血過多的人不是他,感覺不到幾乎窒息的痛楚。
和原故事裏的某一幀畫麵,詭異地重合了。
“就差這片地方了!”│思│兔│網│
“快找,他受傷這麼重跑不了多遠的!”
恍惚間,沈顧城似乎聽見外麵的喧鬧。他冰冷到毫無機製地眼眸動了動,握著槍的手緩緩對準外麵。
他詭異地,在這種瀕死體驗中感覺到了興奮。
仿佛就此解脫,要逃離出了原本條條框框、局限了他多年的黑暗本源。
“嘭——!!”
比他開槍速度更快地,是由遠到近的槍響。
紅外線的激光如同潛□□蛇的紅信子舔食著獵物,剛剛走到了巷口的人,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橙色的護目鏡擋住了安柯半張臉,從外看,隻能見到冷漠無情地狙擊手下手迅速。
“目標十四點鍾方向。”
“距離三百米,風速十米每秒。”
“砰砰——!!”
安柯唇瓣偏粉,從護目鏡中的不斷變化地數值中精準狙擊。
狼豹之類的野生動物,在捕獵時,同樣會用胡須測量風速,來保證自己的氣味不被獵物聞到。
安柯對這一方麵,有著幾乎天賦的直覺。
人類所創造、學會的很多技能,都是從自然萬物中得到感悟。
他冷眼看著倒下去的人,眼中浮現出的澎湃殺意令人駭然。
安柯踩過他們的頭顱,力道之大,甚至發出細微的裂音。逆著光一步一步地走進
而沈顧城坐在地上,憑借著第一直覺察覺到有人靠近,眯起眼底閃過寒芒,不動聲色地按掉了耳麥。
可是來人卻小心地湊上來,低低地喊了一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顧顧。”
護目鏡被安柯扒拉上去,露出了那雙上一秒還嗜血凶殘的眼眸,變得可憐兮兮地看著沈顧城。
空氣中有了一瞬間的安靜,安柯滿腦子原劇情裏的結局,先前下手有多狠,就是他有多緊張。
現在看到沈顧城受傷了,安柯覺得自己每一下的呼吸,仿佛都伴隨著心髒的抽痛感。
他好心疼。
哪怕知道以對方的能力,落到這種地步極大可能是計策,安柯還是覺得心髒疼得快要死掉了。
沈顧城臉色巨變,他根本想不到,安柯真的會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
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做這些堪稱極度危險的事情,但是安柯不能被卷進來。
他更不能讓安柯有任何的閃失。
“笨蛋……過來。”
沈顧城計算著時間,臉色更加蒼白幾分。
男人伸手一拉,把安柯抱進了自己的懷裏,抬手擦掉了小鴨子要掉不掉的眼淚。
他將安柯按在角落,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小鴨子的耳畔,擋住了少年暴露在外的身影。
沈顧城指腹上的血蹭在安柯的臉上,讓安柯嗅到了空氣裏的血腥味。
全都是顧顧的,顧顧流了好多血。
“安柯,聽話,你不能呆在這裏。”
雖然計劃出現了變動,但是沈顧城依然對此有所預設,極致地瘋狂達到臨界值,卻依然限製在可控範圍內。
可以說是一環扣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