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碰到要他自己說清楚的時刻,就會開始逃避。
楊恪沒有逼迫他回答,但還是說:“鬱知年。”◆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伸手,沒有猶豫地把剛才因為鬱知年的吻而停翻的筆記翻到自己想翻的那頁,問他:“撕掉的我幫你再抄一份,這頁能不能送我?”
這天晚上,鬱知年關於儀式的筆記還是寫完了,他說田野記錄盡量不要留過夜。
楊恪替他在白紙上重抄了一頁多的記錄,夾在筆記本裏被撕了一頁的地方。還替鬱知年寫了一部分,因鬱知年記到最後,困得有些迷糊,楊恪讓他口述,代為記錄,最終鬱知年打著瞌睡,靠在桌子上,講完了儀式的末尾,便睡著了。
楊恪將鬱知年抱上床,仍舊不是很困。
鬱知年躺了一會兒,忽而睜眼,看見楊恪,靠近了抱住楊恪的腰,做出依賴的模樣。
他仍舊沒有戴戒指,但是楊恪覺得這似乎也不再那麼重要。
在通訊沒有信號的山村裏,鬱知年依靠在楊恪懷中,很像他們多年前去露營,帳篷裏隻有鬱知年和楊恪兩個人,他們在楊忠贇的別墅裏偷偷說話,發無聊的信息,吃鬱知年的追求者送的巧克力,在醫院的天台,鬱知年累得靠在楊恪的肩膀上睡著,這些時候都隻有兩個人,也隻需要兩個人。
對於前兩年的楊恪來說,戒指和一紙婚姻是一種能夠保證事情順利進行的步驟,像楊恪與鬱知年的關係存在的證明。
但當鬱知年自己就是明顯得無法再明顯的答案時,步驟反倒變得冗餘。
第二天上午,鬱知年睡到了十點鍾,楊恪也和他一起躺到那個時候。
他們一起去村長家裏吃了午飯,妙妙聽說楊恪馬上要離開宕莊,露出可惜的表情,問楊恪以後還來不來玩。
小常插嘴:“這兒有什麼好來的。”
“應該能來。” 楊恪說。
鬱知年吃著飯,抬頭看了楊恪一眼。
回到房裏,接近了楊恪和秘書約定的時間。
鬱知年不知怎麼,一直沉默不語。楊恪理了理東西,他便打開電腦,整理了一會兒影像資料,回頭看楊恪,忽然問:“楊恪,你可不可以也給我一樣紀念品。”
楊恪剛把行李收拾好,站起來,走到鬱知年身旁,鬱知年抬頭看著他,問他:“好不好?”
鬱知年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迷茫,也有幾不可見的依賴和不舍。他的睫毛很長,光從窗戶外照進來,睫毛的影子印在鼻梁上,嘴唇微張開。也讓楊恪不願離開。
楊恪想著,看了他少時,問鬱知年:“你的戒指帶來了嗎?”
鬱知年說帶了從行李箱裏拿出來,給楊恪看。鬱知年的戒指比楊恪的小上一圈,沒什麼佩戴過的痕跡,很新也很光亮。
楊恪放在手心,看了看,把自己的戒指摘下來,給鬱知年。
“這個你拿著,” 楊恪對他說,“我還有一個。”
鬱知年麵露不解,說 “什麼叫還有一個”,楊恪沒有再多解釋,問他:“這個可以嗎?你不方便戴,我和你交換。”
“嗯,” 鬱知年大概沒想到楊恪會把戒指給他,低頭看著,有些猶疑地說,“好。”
他說:“我等一下去喜平買根鏈子吧。”
沒多久,楊恪的秘書來了。
鬱知年和楊恪一起上了車,快到喜平縣城時,手機有了信號,楊恪接到了翟迪和李祿的電話,龐雜的信息朝他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