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2 / 3)

鬱知年穿好了衣服,和楊恪下樓吃飯。

廚師做得很清淡,剛吃完,花藝師敲門了。

她和助理捧著花,走進來,看見鬱知年,驚喜地打招呼:“終於又碰麵了。”

她帶來了許多純白的當季鮮花,帶著少許水汽的花香溢滿整個起居空間,誇讚楊恪和鬱知年很般配,恭喜他們結婚。

在楊恪的要求下,鬱知年拿了電腦,陪楊恪去書房辦公。

楊恪開視頻會議,鬱知年開了兩個文檔,一麵梳理筆記,一麵敲敲打打、隨性地開始寫民族誌的初稿。

八月是赫市最好的月份,陽光熱烈地灑在地板上,鬱知年打了幾行字,聽見楊恪開始發言。

楊恪說公事時語句簡略,條理分明。鬱知年忽然記起小的時候,他待在楊忠贇的書房,也開著筆記本電腦,看課件和作業,間隙偷偷地給楊恪發消息。

楊恪有時候在遊泳,有時上課,有時候在休息,有時候和鬱知年一樣在寫作業。

那時候鬱知年待得無聊,話很多,楊恪話少,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就好像世界上是非常少有的、兩個性格很不同卻有相似境遇的人心照不宣地互相陪伴。

時間過得很快,在須臾之間,從十四歲一直到現在。

那時鬱知年覺得楊恪叛逆、自我,其實現在也是這麼認為。楊恪的喜好和他的爺爺幾乎截然相反,不追求享樂,也不奢侈,不喜歡大排場,過自由和簡單的生活。

鬱知年懷疑自己可能變得更加喜歡楊恪,因為會擁抱他、很認真的楊恪讓他感到安全和不再孤單。

第48章 四十八(2019)

鬱知年回赫市的第三天,去學校去和導師見了麵,他想報告自己近月所得,再谘詢些寫作事宜。

楊恪送他去學校後,也前往一家俱樂部,和翟迪一道拜訪某支養老保險基金會的負責人。負責人的助理是楊恪的高中同學韋馳。

他們的父親是好友,兩人從小便認識,雖然聯係得少,但關係一直不錯。

這次會麵主要是為了維護客戶關係,幾人聊金融動向和公司的收益率,聊了片刻,負責人出去接電話,韋馳喝了口茶,突然說覺得楊恪最近好像變溫和了。

楊恪還沒問他所謂的溫和是什麼,翟迪先調笑:“已婚人士的生活狀態確實跟我們單身漢不一樣。”

韋馳大驚:“你結婚了?什麼時候?” 他才注意到似的,低頭看了一眼楊恪戴著戒指的手。

“嗯,” 楊恪告訴他,“六月注冊的。”

“恭喜啊。” 他麵上仍有訝異,也有些羨慕,喃喃道。

楊恪說了謝謝,韋馳忽而說:“說起來,我爸不是愛做媒麼,前兩個月還旁敲側擊問過我,你有沒有談戀愛,我以為他想給你做介紹,趕緊說不知道,讓他少管小孩兒的事,你肯定不缺人。”

“現在想居然說對了,” 他感歎,“還好沒來問你。”

“那你和鬱知年呢?” 韋馳頓了頓,突然問,“你們沒有再聯係了嗎?”

坐在楊恪身邊的翟迪僵了僵。

韋馳對楊恪和鬱知年關係的了解十分有限,大多是在高中,或許在上學時從圈子裏聽說過楊恪邀請同居的事,也可能從是他的父親那裏,聽說兩人已經分手了。

楊恪都不得而知。

“雖然鬱知年好像真的挺喜歡你的,” 韋馳緊接著說,“但要是不喜歡,也沒辦法結婚。” 他好像很有感悟,傷感地說:“我追了一個女孩兒三年,她昨天給我發了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