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醫擦了擦臉上的汗, “皇上,君後,臣的針施完了, 一會兒皇上把湯藥喝了,毒就清的差不多了。”

司瑞寒點了點頭, 看了眼周慈念,周慈念也點了點頭, “好, 這幾日柳太醫多費心。”

“臣自當為皇上君後效犬馬之力。”柳太醫說到, 之後便帶著周慈念退了出去。

司瑞寒鬆開了手, 準備去拿湯藥, 蕭景苑卻伸手環住他的腰,“瑞寒, 別動。”

司瑞寒看著臉色依舊難看的蕭景苑歎了口氣,“若是此時李福進門, 皇上可就一點威嚴都沒了。”

“李福不會的,他最長腦子了。”蕭景苑說道。

與他所說絲毫不差的是,此時李福當真是一人攔在門前,任誰說什麼都不允許進入屋內。

“李公公,既然柳太醫已經出來了,為何不允許太君後和皇太妃進去看看。”蘇娥躬身說到。

李福眯著眼看了看她,“雜家隻聽皇上的,皇上未曾有過旨意,便斷然不會讓任何人進去的。”

溫成賢聞言開口道,“既然皇上無恙,本宮就先行回去。”

等到溫成賢帶人離開,孫氏才轉了轉手裏的佛珠,“勞公公帶句話,請皇上安心休養。”

李福微微欠身,孫氏便帶人離開了。

屋內

蕭景苑仰頭把湯藥喝了進去,坐在軟榻上支著頭,司瑞寒將外衣解下來蓋在了他的身上,“去裏麵躺一會兒。”

蕭景苑搖了搖頭,“我不躺別人睡過的床。”

司瑞寒歎了口氣,“那臣陪你一起?”

蕭景苑抬眸看了看他,額頭上還是淺淺的冷汗,虛弱無力的開口,“你也不許躺別人睡過的床。”

司瑞寒隻得起身走到軟塌旁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腿,“那皇上將就一下,躺臣腿上吧。”

蕭景苑聞言便利索的倒下,頭枕在他的腿上,司瑞寒抬手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按了按,“累了就睡一會兒。”

“不行,影藍還沒回來。”蕭景苑疲憊的開口。

“影藍去曹家了?”司瑞寒說到。

“嗯,我讓影藍去找李老將軍借調了一千兵馬暗中作了部署,宮中如此大事,曹信不可能毫無動作,最大的可能便是送走那幾位歌姬琴師。”蕭景苑眯著眼說到。

戶部尚書府

得到消息的曹信猛地拍桌而起,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慧貴妃現在如何了?!”

“大人,慧貴妃被君後派人壓入大牢了,碎宣閣一幹人等全部投入牢獄,咱們的暗釘全部折了。”管家沉聲說道。

曹信腳步踉蹌了幾下跌坐在椅子上,隨即他想到了什麼,“快,派人把府內的琴師歌姬全部暗中送走。”

“大人,事到如今,送走恐生事端,倒不如……”管家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曹信手指在桌上敲著,半晌搖了搖頭,“南域的人報複心極重,如今形勢不明,若我們殺了他們的人,恐怕日後他們就未必會出手幫忙了。”

“府內有暗道直通城外,讓他們走暗道,千萬不要節外生枝。”曹信吩咐道。

老管家將幾個人送入了暗道,帶著他們急匆匆的往城外奔去,卻不知,此刻一張織好的大網正張開了等著他們。

城外

等到他們從暗道裏鑽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亮了,老管家將幾個人拉了出來,才走了沒幾步,便被早就等候在此的人馬團團圍住。

曹信一夜未眠,天色漸亮他便換上了朝服,此時,老管家還未回來,可他等不了了,今日的早朝,他不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