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定當盡力而為。”劉關沉聲說道。
“朕到覺得這起暴動來的真是時候,朕昨日才說今日處斬曹信,昨夜刑部大牢就恰巧防備不利,犯人出逃暴動,曹信也順勢出逃,並且不知蹤影。”蕭景苑的話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寂靜,方才出言求情的幾位官員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蕭景苑心底冷笑連連,李老將軍拱手到,“皇上,老臣也覺得此確有蹊蹺,若是在戰場之上,這怕不是有人走路風聲提前與敵軍聯絡,慌亂之下下手,然後製造恐慌擾亂視線。”
“原來這種做法早在行軍打仗上就用過啊,朕還以為是什麼新鮮點子呢,劉關,你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啊。”蕭景苑盯著他問道。
劉關垂頭,“回皇上,臣未曾學習過軍法,不清楚。”
“不清楚。”蕭景苑挑著眉點了點頭。
“既然你不清楚,那此事便交給清楚的人來辦,李老將軍,從今日起調派一千人搜捕城內和城外,所有此番出逃人員必須全部捉拿歸案。”
“聽聞丞相府司瑞峰熟讀律法,便由老丞相帶他一同坐鎮刑部,將刑部所有人和昨夜出逃的罪犯全部審問一遍,看看昨夜刑部大牢到底發生了什麼。”蕭景苑沉聲說道。
“臣,領旨。”
司騰輝與李老將軍一同領旨,蕭景苑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劉關,“劉關囚於府內,事情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接近劉府。”
“至於先前的指婚,延後再議。”說完,蕭景苑便甩著袖子離開了。
下了朝,蕭景苑就直奔滕慧閣,一進門就趕忙喝了一口茶,司瑞寒放下了手裏的書走了過去,“如何?”
“劉關的心思縝密,我按照昨夜咱們商討的法子,暫時穩住了。”蕭景苑說道。
“不過,我現在信任和能用的人實在是太少,如此將司家和李老將軍推上前,遲早要惹來麻煩。”蕭景苑眯著眼說到。
司瑞寒見他麵色不善歎了口氣,“離春闈還有一段時間,這事不可操之過急。”
蕭景苑盯著他看了看,“瑞寒,我說過的話就絕不會食言,我會盡全力護著他們的。”
“還沒用膳吧,趕快吃點,我把念慈找來了,一會兒讓他給你清毒。”司瑞寒說道。
他陪著蕭景苑簡單的吃了點,便讓他去床上躺下,一會兒念慈便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個小盒子。
“表哥,你先出去吧,你在這裏我怕他會不專心。”周念慈淡淡的說道。
司瑞寒看了眼平躺在床上的蕭景苑,過了一陣推開門走了出去,周念慈走了過去,“按照之前說的,我讓表哥出去了。”
蕭景苑平靜的躺在那裏,目光沉沉,前一世他是到最後才知道是誰下的這種毒的,他也曾打聽過,要拔除此毒痛苦異常,中毒時日越長越痛苦。
這些他都清楚,所以那次司瑞寒問他時,他選擇了欺騙,其實他根本不需要回來用這個毒做什麼試探,可如果當時就解毒,他可不保證他能願意讓對方離開,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痛苦的樣子。
如今,他可以獨自麵對這一切了,因為看到對方因為自己的痛苦而痛心,才會是最讓自己疼的事。
“開始吧。”深吸了一口氣,蕭景苑平靜的說道。
周念慈利落的打開了箱子,從裏麵拿出了一顆藥丸遞了過去,“先把這個吃了,穩定心脈。”
屋外,司瑞寒站在了那顆相思樹下,冬日讓這棵樹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光禿禿的樹杈上冒出了點點嫩芽,那是新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