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一段時間,他對前世的回憶開始慢慢的減少,也不再像最初那時夜夜做著噩夢,夢到司家的毀滅,夢到自己淚成兩行,夢到囚困於這高聳的宮牆,一生無望。

痛苦在心底逐漸的減少,可他卻清楚,這份苦澀並沒有消散,隻是出現在眼前的時間變的漫長起來。

在南方時,他並沒有對孫公公說謊,那時他真的對生死毫無畏懼,甚至他更希望可以死在那裏,至少可以用自己的死換回蕭景苑的悔恨。

可真的被孫公公掐住命脈的時候,他心底卻恍然動搖了,隻是鎮傷心脈的結果,居然讓他有一絲的竊喜,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終究是軟弱了。

司瑞寒伸出手觸碰到了那棵相思樹,卻在碰到的那刻心底一痛,他恍然間回頭,隔著緊閉的房門看著,同一時刻,蕭景苑猛然吐出了一口黑血,死死地把著床邊,掙紮著望著房門,目光沉沉似乎要透過房門看到門外的那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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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我本期許

久久相望久久無言, 司瑞寒放下了手目光逐漸飄遠,直到身後輕微的推門聲才將他的思緒喚了回來。

司瑞寒回頭就看到周念慈正小心的關上門,他幾步走了過來, “兄長, 皇上有些疲累,已經睡過去了。”

司瑞寒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著急進門,反倒是轉身靜默的看著遠處, 周念慈抿了抿唇, “兄長有什麼煩心事?”

司瑞寒輕抬下顎,“你覺得這宮牆森森,如何?”

周念慈收斂了神色, “太多的規矩,太多的算計,太多的陰謀。”

司瑞寒聞言回頭, “明日一早,拿著令牌出宮吧, 回周家。”

周念慈搖了搖頭,“雖然是這樣, 可我還是希望能夠留在這裏。”

“為何?”

“因為, 這裏有我需要做的事。”

說著, 周念慈便歎了口氣, “兄長, 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說,如今倒也是時機成熟, 該跟你說說了。”

司瑞寒眉頭微皺,周念慈便說道, “兄長當年中的毒,到現在也未能全然拔除,這其中的緣由,你可有想過。”

“毒性霸道,中毒至深,能活下來也是僥幸。”司瑞寒說道。

“毒性的確霸道,可卻也不是世間至毒,之所以無法根除隻是因為當年除去毒物之時耽誤了時機,除毒之人用藥有所保留,簡言之,是有人故意而為。”周念慈沉聲說道。

司瑞寒放在身側的手指微微抖了一下,“當年除毒之人是神醫林青言,他可是號稱能從閻王手裏搶人的。”

“那兄長可知,自從救治兄長之後,林青言便隱居山林,自此不為任何人診治。”周念慈說道。

“兄長可知,當年林青言並未外出雲遊,早在半月之前就已經入京。”

司瑞寒聞言眼底瞳孔微縮,當年自己中毒是溫家派人尋來神醫,但因神醫外出雲遊間隔了一天才得以入宮。

想到這裏,司瑞寒閉了閉眼,抬手捏了捏眉心,周念慈上前虛扶了一把,“兄長。”

“此事,切記不可外傳,隻當是你我之間的秘密,不可有第三人知曉。”司瑞寒沉聲道。

“皇上也不可說?”周念慈開口問道。

司瑞寒歎了口氣,恍然間想起蕭景苑對溫成賢的種種態度,“不說。”

周念慈離開後,司瑞寒便推開門走進了屋內,屋中點著淡淡的熏香,氣味溫和帶著點點雅致,他緩步走到了床邊。

此時,蕭景苑正眉頭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