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了,現在這一頓是買一送一,賺了。”
柴扉真給他的歪理邪說唬住了,瞪大了兩隻眼睛無言以對,亮晶晶的眼睛裏像是藏著星辰大海一般。穆淮章將他的臉端起來,湊到跟前輕輕吻了吻他的眼睛,“這是我的決定,不管有沒有你,我都是要跟他們說的,所以別有壓力。你應該為我感到高興,幸好有你。”
穆淮章說了很多話,他很少把自己的情緒、想法和人剖白得如此清晰。在壓抑了幾天的①
第24章 喵喵喵
柴扉念給他的詩確實頗符合那時二人的心境,之前穆淮章也常常會在雲收雨歇之後掰著柴扉細長的手指數著,自己晚到了許多年。
幸好,在這許多年裏,他成為了柴扉會喜歡的穆淮章,也不算是虛度光陰。
現在穆淮章已經習慣了每天下了班去巷裏應個卯,有時幫柴扉打理打理他包羅萬象的書,有時逗逗貓、澆澆花。
老貓習慣了他的存在,每次他一進門,不管老貓在哪,總會在它自己的角落裏跟穆淮章打聲招呼,“喵”。穆淮章便應它一聲,“喵”。
他的公文包裏從前隻裝案卷,現在卻多了柴扉偶爾塞給他參考的書單,和給老貓的小魚幹。另還有他偶爾看到喜歡的書簽,便買了放在包裏,時不時地拿出來一個送給柴扉換個笑或者吻。
“穆先生,你太慣著它了。”柴扉拍了穆淮章喂貓的手,“它剛剛吃過。”
穆淮章縮回手,煞有其事地對趴在跟前的老貓說:“噓,下次趁你小爸不在的時候,大爸再給你。”
“喵!”
“不行,大爸沒有地位,小爸說了算的。”
“喵喵喵……”
柴扉坐在吧台後麵,哭笑不得地聽著穆淮章和老貓一來一往地聊天。
“我怎麼覺得你最近有些過於悠閑,每天都能到我這裏來。”柴扉衝著穆淮章眨了眨眼睛,帶著壞笑問他,“公司還好吧?”
穆淮章笑了,“那碎催最近良心發現,知道我這大齡單身男中年找個伴不容易,破天荒地出來幹點活了。”
“那真是不錯。”
“我也覺得。”
這會兒是晚上七點多,店裏客人陸陸續續離開,穆淮章一直記著柴扉二樓沐浴間的門壞了,早幾天就開始著手修理。
他問了柴扉的意思,是裝個門還是釘個簾子,還是幹脆就這樣敞著。後來兩人決定還是裝個簾子,因為空間有限裝上門逼仄,敞著又不像個樣子。
穆淮章在樓上盡量輕手輕腳地擺弄,聽著樓下門口的風鈴響了又響,過了一會兒終於趨於安靜了。
柴扉選了個深綠色的門簾,顏色放在這遍是書的房間裏是少見的一抹鮮豔。穆淮章問他為什麼選深綠,柴扉那時正取了剪刀拆封他一本新書。聞言放下手裏的剪刀,一本正經地對穆淮章說:“看你前天穿得那件深綠polo衫好看。”
“那是公司團建統一訂做的隊服,不要再嘲笑我了,我隻是把它當作家居服。”前天晚上柴扉說有事不能留他,穆淮章喂完了貓就自己回了家。十點多柴扉卻突然上門,突然襲擊也就罷了,還倚在門口調笑他當時穿得家居服像是深秋裏頂著顆蔥娃娃頭的老蔥……
老蔥當晚蓄了腰力,第二天巷裏的老板便沒能起來開門,還是老蔥早早開了門囑咐好店員才去上的班。
將那深綠色的門簾掛好,穆淮章收拾了工具,聽著樓下應該是沒人了,懶洋洋地衝柴扉喊了一句:“晚上要不要去洋房?”
半晌柴扉都沒有回話,穆淮章洗了手,一邊扣著襯衣袖扣一邊下樓。
柴扉並沒有出門,店裏沒有別的客人,甚至剛剛還在打掃著書架的店員也不在了。隻有柴扉站在吧台後麵,脊背挺得筆直,像一把藏了神兵利器的刀鞘,看起來固執倔強,但穆淮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