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不送你了,自己路上小心,到家跟我說一聲。”
“那你呢,你什麼時候回臨江?”
等了許久,徐書原始終不肯給出承諾。付嘉心裏發慌,又沒有什麼好辦法逼他開口,隻好背緊包不言不語。
到分岔路口徐書原打了輛車,付嘉留在原地。遠遠的一輛車駛來,清晨的薄霧中閃了兩下車燈,徐書原舉手示意。
“我先走了。”
“我陪你過去。”付嘉固執地上了車,沒被趕下去。
兩人坐在後排依然沉默。
大約是怕犯困吧,司機把交通廣播開著,四麵窗也敞低,尚未變熱的晨風吹在臉上使人清醒。
“xx廣場停一下。”
司機回頭跟徐書原確認:“東廣場還是西廣場?”
“有早餐賣的是哪一邊。”
“喔,那是西廣場。”對方恍然,“你們還沒吃早飯啊。”
徐書原應完聲看向窗外,身後的視線卻令人無法忽略。付嘉盯著他,看著他,仿佛怕他化成一隻風箏飛走了。
到廣場他下車買來包子豆漿,付嘉接過卻不肯吃,肩膀微微地塌下去。
“快吃,待會兒涼了。”
“我不餓。”他搖搖頭,握著豆漿捂手,“待會兒我可以去哪?這裏我人生地不熟,隻有你一個朋友。”
徐書原隨口介紹了幾個地方,看他神④
“哼,我看你是巴不得和家裏鬧翻,跟那小子一起走吧。”
“父母在不遠遊。”
付為民的臉剛鬆弛一秒,付嘉放下碗繼續道:“但你們要是真的逼我,那我就跟他走了。大不了找個地方要飯,要到錢了再回來孝敬二老。”
“你——!”付為民啪的把碗放下,扭頭朝老婆出氣,“你這個兒子真不知道隨誰!”
因為提前打過預防針,付母的反應倒還好,冷笑著諷刺:“你的兒子當然是隨你。我看你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有默契得很嘛。繼續吵,我來當裁判,看看是老子厲害些還是兒子厲害些。”
付嘉一下沒繃住,捧著碗笑出來。付為民滿肚子火無處發,臉都快氣綠了,但也沒有再對兒子放任何狠話。
晚上躺在自己床上,他翻看以前跟徐書原的聊天記錄,越看越想念。
不知道徐書原在幹什麼,心情有沒有好一些。
思來想去編輯了一段話發過去:
“今天聽網課老師說一個項目的上市周期最長是四年,如果四年還沒有結果那最好就選擇放棄。但我覺得不是這樣,萬事怕堅持。
我去查過,有不止一間公司的輔導期超過四年,它們有的中間失敗過好幾次,但結果都不錯。隻要能夠開花結果,中間那些曲折的過程根本不重要,你說對嗎?”
臥室寂靜。
半夜,徐書原回了他四個字:“哪個老師。”
“這不是重點吧。”付嘉蹭一下坐起來,心神不寧地握著手機,“你還沒睡啊。”
上麵的正在輸入停留數秒。
“被小朋友吵醒了。”
他一個激靈,差點從床上摔下去,捂住手機心動不已:“哪來的小朋友?”
“我外甥女。”
巨大的喜悅緊接著巨大的失落,付嘉倒在枕頭上,半晌無力。
這段時間徐書原人不在。他在放假,在複原,在休養生息。明明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付嘉卻覺得他依然無處不在,依然能輕而易舉地撩撥自己的心弦。
第56章 想你
接下來一周付嘉幾乎天天去六部報到,後來連段總都眼熟他了,攔下問:“你是新來的?哪個老板招的你。”
正尷尬得無法脫身,背後卻出現解圍的聲音:“段總他是書原的表弟,您就拿他當人質吧,有他在書原肯定會回來。”
轉頭一看,居然是邱越。
“原來是書原的表弟啊,怪不得我看這長相覺得眼熟。書原最近心情恢複得怎麼樣?打算什麼時候回來開工。”
“想必不會太久。”付嘉硬著頭皮,“他也常跟我提起您,說您對他很器重。”
段總拍拍他的胳膊,和顏悅色地走了。恢複臭臉的邱越從付嘉麵前經過:“你怎麼老是陰魂不散的,這回又有什麼圖謀?”
“能有什麼圖謀啊。”付嘉客氣地小聲,“我就是來看看他回來沒,你能不能別老跟我較勁。”
邱越去翻徐書原的文件櫃。鑰匙在筆筒裏,他一摸就摸出來了,輕車熟路。
“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