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這麼有空。”
話音落下,身後卻沒動靜,扭頭發現付嘉盯著抽屜裏出神。
“看什麼呢。”
付嘉有些怔忪,過去指著裏麵某樣東西,“我想看看這個。”
邱越狐疑地盯著他:“相框?”
他嗯了聲,把那個消失已久的玻璃相框拿出來,視線寸寸移過。慢慢的他眼睛紅了,邱越嚇了一跳:“我可沒欺負你啊!”
原來它還在,徐書原還好好保存著。失而複得的心情太跌宕,付嘉匆匆背過身,抱著那個相框不舍得撒手。
邱越不知道他發生什麼事,隻覺得頭皮發緊:“別這樣,讓其他人看見我解釋不清!”
枇杷葉長青不敗,脈絡清晰,像長在心裏的。付嘉情緒緩和下來,轉身珍而重之地把相框放回去。
“你也別說我老跟你較勁。”邱越合上抽屜,“要是你能把書原給弄回來,我以後保證不難為你。”
付嘉眼中恢複神采:“一言為定。”
等他走了,邱越嗤了聲,模仿他的語氣:“一言為定!一言為定!幼稚。”
晚上回到家,付嘉將有關徐書原的東西做了一次歸整。有他之前落下的那件外套,有他的馬克杯,也有他用過的兩三支筆跟一部計算器。
每樣物件付嘉都很感興趣,筆他願意握一握,外套也要穿起來,穿的時候不禁懷念那個懷抱的溫度。當時書原是為什麼會把外套留給自己來著?
喔,好像是別墅外麵風大,冷,自己又隻穿了睡衣。
想起分手前的那段時光,他盤腿坐在地板上發起呆來,電話響起才回過神。
是丁敘,開口就是一句粗聲質問:“曉鷗要出國你怎麼不跟我說?”
“出國?”付嘉一頭霧水,“出什麼國,我不知道。”
“還裝傻!她都跟我說了,去紐約,十月份就走。”
“你先冷靜點。她沒跟我說,我隻知道她十月要換到金融組。”
丁敘默了片刻,嗓音忽然變得很頹唐:“連你都沒說,看來她是真下定決心了。要不是我無意間發現她在辦簽證,可能直到走的那天還被蒙在鼓裏。”
掛了電話付嘉試著打給曉鷗,始終沒打通,就在微信上給她留言:“你要去紐約?”
晚上十點她才出現:“丁敘跟你說的吧。對不起,沒有親口告訴你。”
可這不是重點。
“要去多久?”
“借調兩年,紐約所金融組。”回應他的是寥寥幾字,“難得的機會。”
付嘉編輯了一長段話,打了又刪,刪了又打,始終覺得不適合由他來講。曉鷗卻心如明鏡:“兩年而已,等我回來。”
他終於問:“那丁敘呢。”
曉鷗沒有立刻回複。等閉燈後他快要睡著了,手機才微弱地震了震。
“如果他也在往前走,我跟他遲早還會再見麵。”
感情往往始於衝動,要想長久卻不能隻靠衝動,畢竟她不會永遠在原地等他。也許當初徐書原說得對,丁敘並不適合曉鷗。
付嘉心緒難平,直到很晚才睡著。
第二天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去公司,工作也難以集中精神,直到11點左右徐書原的頭像亮了一下。付嘉愣住,馬上點開對話框:“你回來了?”
“上線填工時。”他言簡意賅。
付嘉心裏一陣失落。
“這幾天在忙什麼?”
“打包行李。”
“你又要出去了?這次去哪裏?”
“南方一個小城市。”
徐書原沒有透露太多,付嘉的心陣陣緊縮,盯著對話久久無法回神。徐書原不是曉鷗,自己也不是丁敘,會有好結果的。他這樣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