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虎牢關散兵似豺狼 孟津口天子如狗犬(2 / 3)

林銳住在了軍營的左耳樓,這裏主要是觀察敵情,設立警戒哨的地方。雖已深夜,但是火光依然四亮。林銳在房間裏沒有一點睡意,還在回味著許久以來的美味,他躺在床上,眼望著屋頂上還長著綠葉的圓木歎道:“生命力可真強啊!”轉念笑道,他笑楊奉這位年輕將軍整天拉著臉,一副憂心忡忡老學究的可笑神態。他越想越好笑,不覺屋內如鼠蛀之聲切切而起。“不要啊!!!”刺耳的厲叫聲把正沉寂在嘲笑他人樂趣中的林銳嚇了一大跳。一股腦從床上騰起,想道:“這好像是女子的聲音,不對啊,這軍營之中哪來的女子,難道是陰魂不散的女鬼。”他越想越怕,不覺早已毛骨皆顫。不時又傳來了幾聲粗獷有力男子的嗬斥之聲。仿佛又把他拉回到了人間。好奇心促使林銳躡手躡腳地推開自己的房門,慢慢爬上三層的瞭望台,九月的天氣秋高氣爽,月光皎潔,遍灑流蘇於大地。林銳越向上爬去,男人那種笑聲越是爽朗越是痛快淋漓。

林銳走上高台,隻見三四個亂兵正在自己白天吃飯的地方對一個赤裸的少女發泄著生命的野性。不時傳來一聲聲男性那種極具穿透力的吼叫。這時少女早已沒有了反抗,沒有了動靜,像個柔軟的棉縟隨人擺弄。林銳此時驚歎道:“可能這也是一種征服吧。”人性本質強治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場充滿刺激的露天好戲。隻見他們疲憊之後,收拾一下腰帶,捋了捋雜亂的頭發。三人搭手把披頭散發的少女扔進了旁邊的大鍋,一人生火,三人敞衣倒地而臥,不久鼾聲四起。目睹此景,林銳頓時頭昏目眩,狼狽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一夜沒敢再有動靜。

次日清晨,林銳正朦朧著自己的睡意,“砰”一聲把縮成一團的他嚇了一跳。推門而進的衛兵麵無表情道:“將軍正在門外等公子,請公子快速整理一下自己,不要讓將軍久等。”說著又“砰”一聲帶門而出。林銳兩眼迷糊,提提驚散的精神,整整不合體的衣服,無神地邁出門來。他睜開眯著的小眼遠見楊奉全身披掛立於門前,連忙整理整理衣裝,提提失神的精神。而楊奉見林銳走來,上前兩步道:“事有不巧,麻煩公子早起了,隻是在下實在有急事要外出一趟。”說著指向身旁的一匹棗紅馬道:“這匹西域良馬,腳力如飛,就算我送給郭公子的禮物吧。對了,這兩位是我的親兵名叫王強、雕英,雖武功不精,倒也懂些拳腳皮毛,就讓他們一路護送公子,省得你一人在路上有危險。”說著示意兩位親兵向林銳拜下。林銳一看原來就是昨夜的亂兵,早已膽顫不已,再瞧兩人滿臉橫肉抖動不已。哪還有膽量讓他們保護,連忙上前扶起二人道:“在下何德何能勞二位壯士相送,已經煩勞將軍許多,就不再煩勞這二位將軍了。”楊奉見他如此推辭道:“這樣也好,你可要快些回去。回去之後,告訴郭公子讓他快來這裏,最近西京可能有變,恐將波及此地。”林銳連連稱是後竟忘了還禮就跨馬飛奔而去。

卻說林銳經過三天的狂奔。終於趕在被賊寇殺掉之前,趕回了小客棧。他把馬拴在門前,步履蹣跚地走進客棧。看到郭嘉正和芸香有說有笑地吃著晚飯。頓時,火冒三丈的他拉過一把椅子“哐當”一聲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上麵怒道:“我去給你們找出路,差點就有去無回啦,你們卻在這裏有吃有喝,有說有笑好不自在。”郭嘉賠笑道:“先喝口茶,壓壓驚。兄弟這次辛苦了。不過楊奉那裏到底情況如何?”林銳忙搜身道:“對了,我倒忘了。這是楊奉給你的信。你自己看吧,我先吃點東西,”說著把信遞給了郭嘉,接著小聲道:“你們不知道他那裏有多亂,幾乎已經沒有了人煙。我看我們向北走就是個錯誤,何不避難於安寧的江南荊州地區,偏偏走向這戰亂的虎狼之口。”郭嘉看著書信,調侃道:“別自我抱怨了,北方乃是龍興之地,南方不過是南蠻之族,能有什麼作為。到最後還不是要當別人的奴隸。楊奉在信中說:如今西京大亂,董賊已死,李傕郭汜交兵於皇宮,如今不知天子之所在。他讓我們先去他那裏。之後折走井陘古道比較安全些。”林銳插話道:“我看咱們還是別去他那裏了,兵營之中個個都像豺狼一樣,隨時都有吃人的可能。不如我們直走滎陽,過孟津古渡口,然後折向鄴城。你看如何?”郭嘉笑道:“既然我們已經耽擱多日,就如你之言吧,吃過飯我們就回去收拾衣物。明天早上準時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