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邊的時候, 我才是小司貓。”
縱然擔憂著,薑清宴也輕易被她一句話撫去大半憂慮,口吻輕柔了些:“最重要的是安全,忍不住撓人的時候想想我,千萬不要過度反擊。”
她不輕易動手,一動起手來手上就沒把門,就跟刹車片失靈的大貨車似的橫衝直撞。
薑清宴最擔心的,就是她的安全和失控。
“知道啦,”司鏡拉長著語調,趁著踩下刹車等候紅綠燈專注地回答,“我叫了周嶼帶上幾個好手過去彙合,不會不安全,也不會過度反擊。
我還把林楠叫過去醫院照顧你了,你吃個午飯睡個午覺,我就回來了。”
這安排滴水不漏,薑清宴打電話前若有十分的擔憂,到了這一刻也隻剩一兩分了。
她終於在電話對麵綻開笑容,聲音輕柔地響著:“那我等你回來。”
“嗯。”司鏡唇角不自覺地揚著。
電話掛斷的同時綠燈亮起。
她的笑容未斂,眉宇間銳利已現,將手機拿過來調出撥號界麵,按下三個數字:110。
幾輛車在韓家老宅門口相聚,以司鏡的車為首開進這偌大的宅子裏。
昔日井井有條的宅子裏亂作一團,傭人們都擠在主宅外麵竊竊私語,對韓啟鳴的尊稱不時地被提起。
“韓先生這是怎麼了,從沒見過他這樣……”
“是啊,還那麼晦氣的話,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
“韓先生是不是壓力太大了,平時看他也沒發過脾氣,憋久了吧。”
“小司總來了!”
“快快,讓開路!”
傭人們朝兩邊散開,司鏡人未至氣場先開,黑色呢子大衣掀開的衣角刮動冷冽的寒風,溫醇的檀香被低溫凍出強烈的壓迫感。
她領著周嶼和幾個手下徑直上了臥室的樓層,韓家兩老都圍在季沐歡的房間外愁眉不展,韓老太太更是淚眼模糊。
她腳步剛停,還沒來得及問話,房間裏就傳來癲狂的喊聲。
“在哪裏……季沐歡你把她的東西藏在哪裏了!那是我的,給我的!”
“是我殺了她……不對,是你們殺了她!你們要害死我跟她,想要韓家的錢!”
房間裏的男人時而怒吼時而迷茫,翻找的動靜半點不停,從司鏡的角度看進去,季沐歡的房間一片狼藉。
聽到司鏡踩著長靴的獨特腳步聲,韓家兩老轉身去看,韓老太太如同抓住了海麵上救命的木板一般抓住她的手臂,哀怨道:“小鏡啊,啟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突然變了個人一樣……”
韓老爺子沒出聲,緊鎖著司鏡的視線透露出同樣的疑問與感傷。
司鏡冷眉冷眼,話意深遠:“這也許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韓老爺子麵色微沉,“小鏡,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司鏡沒答話,偏過頭對身後的周嶼:“帶伯父伯母去樓下,把錄音放一放。”
還沒等周嶼回答,房間裏的男人聽到動靜,腳步狂亂地跑出來,見著司鏡就兩眼發紅:“司鏡!是你害了我們,是你!”
“全部退後!”
司鏡厲聲高喊,迎著韓啟鳴疾步奔去,雙手按在護欄上借力騰空而起,一條腿朝著他的脖子掃去,把他整個人掀翻下地。
她站穩後視線不離趴在地上哀嚎的韓啟鳴,頭也不回地對身後道:“周嶼,把伯父伯母帶下樓,快!”
“好!”周嶼重重應聲,“請兩位先跟我下樓,錄音裏會解釋今天的事情。”
兩位老人卻不願挪動腳步,韓老太太更是聲淚俱下,聲聲哭著“你到底是怎麼了呀”,還想往韓啟鳴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