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後惱羞成怒地低頭去吻她。

盛詩檬沒拒絕,順勢伸手環住了溫征的脖子,沒了以往故作的羞澀,嫻熟地回吻了過去。

他不再體貼她,從前以為她是個單純的姑娘,怕嚇著她一直不敢太猛烈。

而盛詩檬也不再一味地迎合他,而是鉚足了勁,像是要跟他在唇齒間一較高下,比比誰的本事更大,誰的接吻技術更好。

兩個人都在較勁兒,想叫對方知道自己真正的厲害,激烈的親吻聲在黑暗的環境內好似被放大了百倍,刺激著一切有知覺的感官,很快就點燃了身體內的一簇火。

溫征把她推在牆上,身體緊緊抵著她。

“你挺會啊。”他抿了抿被她吮地有些刺痛的唇,歎息一聲說。

盛詩檬淡淡反問:“不然呢,還跟你裝清純小白兔?”

溫征哼笑一聲,然後又接著吻。

他們之間的關係就這麼原地打轉了一年多,他還是忘不了她。

她也是。

可是他們都有點怕。

此刻心理上再怕,也擋不住這一瞬間身體上的渴望。

做吧。

反正誰也忘不掉誰,大不了以後當炮|友,那就都不用怕了。

兩個人隻顧著接吻和你吮我吸,言語上沒有交流,卻在腦子裏不約而同地升起了這個想法。

皮帶都解了一半,最後溫征還是硬生生地打住了。

盛詩檬的身體無力地順著牆角滑下來,溫征也跟著蹲下,抱著她調整呼吸。

“你是不是給我灌迷魂湯了。”他在她耳邊吃吃地笑,呼吸滾燙,“我那點男人的想法全用在你身上了。”

盛詩檬麵頰滾燙,閉眼說:“我還沒那麼大本事。”

“分手這一年多,你找別的男人沒有?”男人的劣根性作祟,溫征不甘心地問她。

盛詩檬:“找了。”

男人的占有欲就是這麼不講道理,盛詩檬不想說實話叫他得逞。

他報複性地咬了口她脆弱的脖頸。

盛詩檬嘶了聲,伸手想推開他。

他不放,更加用力地擁緊了盛詩檬。

“找了就找了吧,問這個蠢問題算我犯賤。”

冷靜過後,他抱著她去了沙發那兒,把她放下,然後自己又直起腰,將皮帶重新係好。

盛詩檬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不做了?”

搞什麼,都幹柴烈火到這個地步了。

她以前怎麼都沒發現他自製力這麼好的。

“要是咱倆今兒就這麼睡了,那明早一起來,咱倆會是什麼關係?”溫征睨她,“男女朋友?還是一夜炮|友?”

盛詩檬:“……”

他扯了扯唇,伸手摁在她頭上,還順便揉了揉。

“走了,晚安。”

溫征還真就這麼走了,留下心跳不止的盛詩檬坐在沙發上發呆。

他在克製什麼,以前都不知道帶她去開過多少次房了,還有什麼好克製的。

他又在溫柔什麼,話都已經明說到這份上了,他怎麼還能對她抱有期望,連最本能的生理需求都能硬生生打住。

盛詩檬的心頭猛地燃起一簇撲不滅的火,不知是生氣還是無奈,在溫征走後,她一整夜都失了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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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征和盛詩檬很清楚,他們兩個人都需要再好好考慮一下以後。

鋼鐵森林中的男男女女們都有各自的工作和生活,戀愛不是唯一的精神食糧,在一起的契機很難,分手的理由卻滿地都是。

石屏和盛啟明的離婚官司打了大半年,終於快要收場。

燕城早已經下了雪,而滬市這會兒還是陰冷潮濕的天氣,最多下些煩人的雨,連半點雪花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