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哈欠,葉南鳶往窗外看了一眼,剛早上還是一陣大雨,如今雨倒是停了,淅淅瀝瀝的打著窗外的花。

抬手揉了揉眼睛,葉南鳶道:“還是算了,等再給過幾日吧。”現在還沒入冬,如今就點炭盆未免太過於奢侈。

“李側福晉早就開始點炭盆了,主子倒也不必委曲自己。”

石榴拿了個湯婆子上來,塞入葉南鳶的小毯子裏,隻她手心摸到葉南鳶的腳,立馬就是一驚:“主子,你這腳暖洋洋的。”

葉南鳶氣血不足,一到秋冬便手腳發冷,可如今握著卻是腳心都是暖的。

“這段時日的確是感受不到冷。”葉南鳶打了個哈欠,將手中的戲折子翻到下一頁;“可能是一直吃的那藥,起了作用。”

太醫開的那藥,屬於強生健體之類的,熬的那湯藥雖是停了,但那藥丸卻依舊在吃著,一天一顆從沒有斷過。

“吃了這麼久,也該有反應了。”

石榴彎下`身子,將葉南鳶身上蓋著的小毯子抿了抿:“也是,到底是太醫,醫術就是厲害。”石榴笑著,將茶盞撤了下去。

晚膳的時候,四阿哥又去了鈕祜祿氏的屋子。

大概是武格格話太多,這個月四阿哥去鈕祜祿氏屋子裏的次數明顯變多了。

可到了晚上,書房中,本該出現在鈕祜祿屋子裏的四阿哥,正陪著葉南鳶在用晚膳。

四菜一湯,桌麵上飯菜簡簡單單的。

兩人剛用了一半,門口蘇培盛卻是硬著頭皮敲門進來,道:“爺,李側福晉那兒傳來消息,說是二阿哥身子不舒服,讓爺過去看看。”

葉南鳶聽完,放下筷子往四阿哥那兒看了眼。這個月都第三回 了,李側福晉借著二阿哥年紀小,時常的想著法子是要四阿哥過去。

“二阿哥身子怎麼又不好了?”

四阿哥眉心擰起,手中的筷子也放了下來,他子嗣向來少,二阿哥又實在是小,他自然擔心。

“說是吃不下奶。”

蘇培盛撓著腦袋:“側福晉身側的丫鬟過來,說是福晉急的都要哭了。”

四阿哥聽到這裏,擰著眉心站起來,顯然開始著急了:“二阿哥不舒服就叫太醫來看看,回回叫爺去,爺是太醫不成?”

蘇培盛嚇得站在原地不敢說話。

葉南鳶仰起頭,衝著四阿哥笑了笑:“二阿哥年紀小,馬虎不得,無論如何爺還是過去看看吧。”

她心中知曉,四阿哥也是想去的,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哪怕是知曉可能是李側福晉故意的。可若是不去定然心中擔憂。她這番一說,四阿哥眉心開始愧疚起來。

抬手揉了揉葉南鳶的腦袋,四阿哥低聲兒道:“那我馬上回來。”他底下頭,朝著葉南鳶笑了一聲兒。可依舊還是掩飾不住眉眼帶著的疲憊。

四阿哥這次沒待多久,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就回來了,葉南鳶恰好沒睡,躺在軟塌上看折子,瞧見他葉南鳶立馬關心的問:“二阿哥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李氏嬌氣想讓我過去罷了。”他邊說,邊抬手喝了灌了一杯茶,用力捏了捏眉心。這幾日他似乎是格外的忙,早出晚歸的。

接連小半個月過去,四阿哥眉眼之間的疲色越來越重,葉南鳶哪怕是再心硬如石,也不能夠當做看不見。

“政務再繁忙,也不要累了自己。”葉南鳶上前,捧了杯茶盞過去:“爺這幾日似乎是請減了不少。”

外頭有事,回到家裏,李氏也不安分成日的鬧的人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