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香雪便忙俯身扶住她,小心地給她撫背順氣。

項銳也有些不滿地坐到了馮婉的麵前來,裝模作樣地又給她診脈。

宣袚果然嚇得不敢再多說,甚至連問候都不敢再問一句,隻屏氣凝神看項銳這位“神醫”給馮婉診治。

良久,項銳終於放開了馮婉的手腕兒,照舊還是給宣袚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出去說話,馮婉這才鬆了口氣。

畢竟,裝病這事兒也挺考驗技術的,她剛剛憋得臉都紅了,才能裝出來那種久病嬌弱的模樣來。

宣袚此人,實在不是很好對付,最好的辦法就是少接觸,一切都交給項銳去處理就對了。

香雪倒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事實上,她從進門之後,就一直沒有太在狀態,想來是被外頭的事兒給嚇壞了。

馮婉也不想多為難她,又問了幾句她還知道的情報就讓她先到旁邊兒休息了——她還是不習慣有人在身邊兒服侍,哪怕是香雪。

雖然說截止目前看來,這小姑娘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但是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杜嬤嬤那事兒真的是讓她猝不及防,有了戒備,那麼不管是誰,都沒辦法得到她全部的信任了。

如果一定說還有誰可以得到她部分的信任,那就隻有項銳了。

除了他們倆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他們之間總是有種默契——不用多說什麼就能夠明白對方的用意,並且能夠相互配合,這簡直不要太完美。

可以說是十分好的合作夥伴了。

而她現在這個階段也的確不是很適合多費腦子,一來是體力跟不上,二來是,真的不想努力了。

上輩子她一直都是努力奮鬥的那個,這輩子一開始也沒少做事兒。

雖然說中間過了一段快活的時光,但相比於這兩輩子的勞心勞力來說,那簡直就是太過於微不足道了。

既然項銳這麼能幹,又願意幹,那就讓他處理好了。

她正好可以安心做一條鹹魚,好好休息休息。

帶著這樣的想法,馮婉居然又睡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那神奇的“疾病”的影響,還是真的隻是因為身體困乏,反正她又一次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香雪早就不知去向,床邊兒守著的還是項銳。

月色映照進來,將床邊兒照亮。

馮婉見他雖然微微閉著眼睛,但是顯然並沒有睡著。因著她剛剛睜開眼睛,連動還沒有動,他就發現了。

“婉兒你醒了?”

馮婉點了點頭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經過了子時了。”

“哦。”

馮婉麵上雖然平靜,但是心中卻不免暗自心驚,居然已經過了子時了,這不是又昏睡了好幾個時辰?

項銳顯然也是這麼想的,他握住了馮婉的手,又給她號了脈,半晌才到:“我已經又給師叔傳了信,請他老人家早些過來。”

他眉頭緊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讓馮婉看了心中倒是有了些暖意:“沒事兒,這不好好的麼,就是累了而已。倒是項兄你,今兒從宣老七那裏得到了什麼有用的情報沒有?”

聽馮婉提起這個,項銳來了點兒精神:“婉兒你還別說,還真有。”

“哦?願聞其詳。”

馮婉也來了興致,趁著月色正好,兩個人又來了一場臥談會。

原來宣袚這次來,除了要跟馮婉說鳳妧那事兒,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兒,就是要看馮婉的身體恢複情況——景慧帝那邊兒肯定又在催他,不過太子大婚,就算再急,也沒有就這麼倉促辦的,他心裏是一百個不願意,但是也不好拂了景慧帝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