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給自己找了個打手,還是找了個祖宗。“剛進山的時候你就吃了一個大肉餅,算了……”
厲蘇扶額,跟祖宗計較啥呢,他乖乖地從收袋取出一大一小兩個紅薯夾心餡餅,把大的遞給柳一弛,“肉餅都吃完了,隻有紅薯的了。”
兩人出門狩獵,穿得都不講究,找了一塊看起來幹淨的地方就坐下來了。
“紅薯的也香。”看著喜歡的人遞過來的餅,柳一弛覺得比肉餅都香,他咬一口餅看一眼厲蘇,咬一口餅看一眼厲蘇,覺得紅薯像是加了糖,怎麼就這麼甜呢。
柳一弛沒一會就吃完了他的大餅,厲蘇還在秀氣地吃他的小紅薯餅。
怎麼連咀嚼的模樣都這麼好看呢?柳一弛在心裏想到。他看到他和厲蘇隻見間隔了三個拳頭的距離,有些不滿意了,於是便慢慢、慢慢地往厲蘇那邊挪。
挪著挪著他發現屁股底下有個東西,“嗯?有什麼東西咯著我了。”柳一弛說道。
他伸手去摸。
卻感覺到了一股粘膩,卻又硬邦邦冰涼涼的。他的眉頭不可抑製地皺了起來。
厲蘇注意到了他的神色,“怎麼了?”他往下看去,眉頭一皺,把紅薯餅一扔,飛速地拉過柳一弛的手,“我用符水給你洗洗。”
厲蘇的神色有些緊張,柳一弛的心也繃起來了。
“別看。”厲蘇托著柳一弛的下巴,把他的臉轉過去,讓他看向他,“看我。”
厲蘇趕緊將收袋中的符水拿出來,一邊倒水一邊搓洗柳一弛的手指。
柳一弛將剛那惡心的觸♪感拋到腦後去了,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被厲蘇手捧著洗手上麵。
厲蘇左看右看,還延長了給柳一弛洗手的時間,見他臉上沒有害怕的情緒之後,才說道:“恭喜你,找到一個旱魃了。”
“啊?”幾乎是立刻,柳一弛滿臉享受的表情出現了龜裂,被拋之腦後的惡心感覺也浮上心頭,他,剛剛摸了一個進化版的僵屍。
他還這麼年輕,就體會到了心梗的感覺。
“沒什麼事,我給你洗手了。”厲蘇說道。
柳一弛把剛剛摸過旱魃的左手伸出來,“再洗洗。”他還是不死心,跟厲蘇確認道:“那真的是旱魃嗎?”
厲蘇點了點頭,見柳一弛備受打擊的模樣,又將放回收袋的符水拿出來,繼續幫他衝洗。
“你晚上回去多給我寫幾張清淨符,我這裏的符水都給你洗手了。”
“我給你畫一遝。”
厲蘇將所有的符水都用完之後,又從收袋裏拿出厚厚一疊清淨符,說道:“把手用清淨符包好,要把這隻埋在半地下的旱魃挖出來了。”
“我挖?”
厲蘇點點頭,“找旱魃是你接的單,而且你不親自挖,怎麼消除你對他的恐懼呢?”
柳一弛跟著點了點頭,這種挖墳一般的心虛感是怎麼一回事。
“別怕,我在旁邊。”厲蘇這樣說道。
柳一弛從收袋裏拿出一柄大鋤頭,準備開挖。挖人跟以前他在家裏菜地挖大白蘿卜也沒啥區別吧?
“等等……”厲蘇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符,先給旱魃貼個定身符。”
“不然會……”怎樣。
柳一弛的話還沒說完,埋在半地下的旱魃露在外邊的胳膊肘就動了動。
“啊啊啊啊——詐屍了!”柳一弛大叫道,一把把厲蘇拉過來他身後站著,他手有些抖,但還是說道:“厲蘇,你站後麵,我來處理。”
柳一弛手抖歸抖,但沒影響畫符的速度,他飛速地在空中畫了一個定身符,“啪”的一下打在了在地底下掙紮著要出來的旱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