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澤幫他脫了衣服和鞋,彎腰在他鼻尖上蹭了蹭,“我去洗澡,想不想陪我?”
兩人頭發相貼,幾絲非常細微的燈光漏下來,照亮了顧山澤眼底的情[yù],沈冰洲微微回避了下,“我不想在浴室做。”
他還沒有挑戰過浴室,但他半身不遂,限製因素太多,可想而知,不會方便。
顧山澤隻當沒聽見,自作主張地抱起了他。浴室裏確實有許多不方便之處,他忘了提前放好水,又懶得再把人抱出去,索性放到洗簌台上,沈冰洲雙手抓緊洗簌台的邊緣,後背緊貼鏡麵,戰戰兢兢地坐著。
冬日的浴室,水霧格外濃厚,顧山澤回頭看了他一眼,忽然躁得無法忍耐,回身把他欺在洗簌台上。
沈冰洲已經熟知他的套路,乖巧地迎合著,等身子足夠熱了,他被放進水裏,水溫讓他有些昏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等到一缸子水完全變涼,顧山澤伏在他肩頭休息了一會兒,把他撈出來,認真仔細地吹幹頭發,抱回了臥室床上。
他估摸著還有一次,顧山澤卻沒有動他,而是從床邊的櫃子裏拿出一個盒子,“絕無僅有的禮物,拆開看看。”
沈冰洲這才想起還有這麼一茬,他接過那隻盒子,打開後,兩麵都是絨布,掛著琳琅各色的首飾,耳環、項鏈、手鏈一應俱全,用的寶石清一色湖水般通透的藍碧璽,做工精細,美輪美奐。
他忍不住脫口驚歎,“這不會是1750萬的那塊藍碧璽吧?”
顧山澤眼中含著笑:“都是給你的。”
沈冰洲抓起一隻耳環,雖很喜歡,但蹙眉說:“可我也沒有耳洞啊。”
“不需要耳洞。”顧山澤抓過去,輕輕夾在了他的耳垂上,“這不就戴好了?”
耳墜子冰冰涼涼,惱得沈冰洲耳根羞躁,他又翻出一隻漂亮的小環,“這個是什麼?”
顧山澤說:“這是乳。環。”
“……”
他默默地放下,當作沒看見過,顧山澤不明意味地暗笑,接過去說:“我幫你戴上。”
反抗無效,他捂住臉,生無可戀。
這就是絕無僅有的禮物,簡直重塑了他的三觀。
顧山澤耐心地取出首飾,動作威脅加言語哄騙,終於將件件首飾全部戴好,把他抱到穿衣鏡前。鏡子裏的軀體線條纖美,白皙肌膚泛出粉光,碧藍色的寶石灑落其上。
沈冰洲隻看了一眼便別開了臉,這副模樣,連自己都要動情了。
他忽然注意到:“怎麼沒有戒指?”
顧山澤從後麵扶著他,下巴蹭著他的肩膀,“因為,做到戒指的時候,發現材料不夠用了。”
料子這個問題,沈冰洲也沒有衡量標準,隻覺得那麼大一塊碧璽,居然這麼不經用。他低垂著腦袋,回身摟住顧山澤的脖子,“其實,我也給你帶了禮物……”
顧山澤意外道:“真的?是什麼?”
他說:“在我外套口袋裏……”
顧山澤半信半疑地去找他的外套,口袋裏果然有東西,摸出來一看,這不是沈老師的隕石嗎?
沈冰洲整張臉紅透了,竟還能做到冷冰冰地講話:“這也是絕無僅有的,送你了。”
顧山澤哭笑不得,“你舍得?”
他確定地點頭,“嗯。”
“那我可以敲碎了,做成首飾麼?”
沈冰洲咬住嘴唇,半晌,忍痛道:“隨你!”
顧山澤笑了,他肯定不會破壞沈老師的藏品,這件笨拙又粗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