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1 / 3)

麵聽起來好聽,很有禮貌地問池源,“請問他醒了嗎?”

池源說“醒了”,隋仰忽而頓了頓。空氣安靜了一兩秒鍾,隋仰說:“你在他身邊嗎?”

池源看了謝瑉一眼,說:“是的,不過謝總還不方便說話。”

“我開著外放,”池源告訴他,“隋先生有什麼想告訴謝總的,可以直接說,他可以聽到。”

隋仰沉默著,過了片刻,說:“也沒什麼,早日康複。”

池源客氣地說了謝謝,兩人便掛下電話,病房又恢複了安靜。

監護器上,謝瑉的心跳很明顯地有些加快。不過池源似乎沒注意到,問謝瑉還有沒有什麼別的要求。

謝瑉醒了一會兒,精神已經很是疲憊,思緒也紛亂,想的東西全和隋仰有關,卻沒有什麼中心思想,好像隻是在大腦裏重複地謄寫隋仰的名字。

他閉上眼睛,讓護工把床放平,窗簾全都拉起,又睡了一覺。入睡前一秒,仍舊是不由自主地想,隋仰說的蛋糕是不是就自己去買好了,還是醒來已經忘了。

再一次醒來,已經是傍晚。

池源回去了,換了謝瑉的秘書談思辰陪伴。

談思辰的性格比池源更外向些,見謝瑉醒了,露出十分激動的模樣,與謝瑉說了些他睡著時發生的事,又告訴他“明天江先生想來探訪”。

謝瑉答應了,坐起來,覺得精神好了些,不過仍舊不怎麼動得了。

他發了會兒呆,讓談思辰幫他打開電視機,放了之前他沒看完的那部災難片,而後和他要了自己的手機,便讓談思辰回家了。

躺了這麼多天,手機對於謝瑉來說都算得上一件重物,他把手機放在曲起的腿上,隨意地看了看秘書替他理好的消息和來電。

災難片接近尾聲,他終於還是沒有忍住,硬著頭皮給池源發了條消息:“把隋仰的手機號發給我。”

池源回複得很快,謝瑉存下他發來的手機號,心中明白,雖然沒表現出來,但對於他的下屬來說,隋仰簡直像個突然空降的人。

好端端地自稱是謝瑉的朋友,自稱準備合作,前來探訪兩次,對謝瑉關心非常,謝瑉卻居然沒有隋仰的號碼。如此種種,都不可能不使人生疑。

但謝瑉現在是病人,懶得理會那麼多。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來滑去,不知道說什麼,最後手腕都累了,才決定這樣發:“最近謝謝(我是謝瑉)。”

沒多久,他收到了新的消息:“不用謝。”

文字不能體現情緒,謝瑉對隋仰的態度捉摸不透,他看著這三個字,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淩晨三點鍾醒過來,護工已將他的床調平。

謝瑉不想要有人在一旁陪床,因此讓護工去了外麵客廳睡。此刻的病房裏隻有他一個人。

他的手機擺在枕頭邊上,他側過身去,拿起來看了一眼,又看見一條新的消息。

隋仰問他:“現在痛嗎?”是晚上十點發的。

謝瑉行動不便,用左手操作手機,回得有點艱難:“還好。”

沒有想到隋仰又立刻給他發了一條:“睡醒了嗎?”

謝瑉回複“嗯”,問隋仰:“你還不睡嗎?”他其實想問隋仰是不是又去喝酒了,但是字數太多,對他來說難度有點高,所以沒有打。

隋仰不知在幹嘛,過了一會兒才跟他說“是的”。既不說不睡的理由,又不說打算什麼時候睡。

謝瑉不知道說什麼,隋仰又發來:“你現在醒準備什麼時候睡。”

謝瑉給他發:“我明天又不工作。”

打完這行字,謝瑉覺得自己又累了,把手機推到一旁,本來隻是想休息一會兒,不料閉著眼睛,胡思亂想著,再一次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