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瑉覺得很安定,也很安心。
謝瑉產生一些情難自禁的、並不符合他的年紀的依賴,靠近隋仰,抱住他的背,把臉埋在隋仰的肩和脖子之間,說:“吹累了。”
隋仰很輕地回抱謝瑉,沒有動,過了一會兒,對謝瑉說:“要我幫你嗎?”
謝瑉的房間是套房的主臥,衣帽間連通臥室中間,有給女孩子梳妝的地方。隋仰讓謝瑉坐在梳妝桌的椅子上,幫謝瑉吹頭發。
隋仰動作很輕,很快就幫謝瑉吹幹了,他放下吹風機,謝瑉誇他:“手藝不錯,一會兒你們理發店辦張卡。”
“謝謝,”隋仰笑笑,“謝總真大方。”
他碰碰謝瑉的臉,說:“那我去睡了。”
謝瑉回過頭去看他,他親了親謝瑉的臉頰要走,謝瑉拉住他的手臂,扯了一下。
隋仰倒是沒有裝模作樣地問謝瑉為什麼扯他,但是也沒有說話,低頭看了謝瑉片刻,說:“我怕你覺得我太急。”
“什麼啊,”謝瑉馬上裝傻,“怎麼了?你很急嗎?”
隋仰笑了,說謝瑉是白癡小學生,俯下`身把謝瑉困在椅子和梳妝桌之間,很輕地咬了謝瑉的嘴唇。
最後可以算是謝瑉讓隋仰在他房間留宿的。
謝瑉身體算不上特別好,隋仰沒有做到最後。謝瑉清晨醒過來,發現自己被隋仰抱在懷裏,刹那間想起昨晚,立刻覺得麵紅耳赤。比起高中時,隋仰這些年好像多懂了很多,簡直讓謝瑉想要嚴刑拷問他,到底是在哪裏學的這些不純潔行為。
房間裏很昏暗,隋仰的臉在謝瑉很近的地方,他似乎睡得很熟,但是謝瑉微微地動了一下,他就睜開眼睛。隋仰看著謝瑉,一開始是發愣,過了幾秒鍾,又慢慢地靠近謝瑉,用幾乎讓謝瑉覺得過頭的力收緊環在謝瑉腰上的胳膊,低頭吻謝瑉的脖子,有些含糊地說“謝瑉”。
謝瑉有些癢,也有點害羞,小聲地說“幹嘛”。
隋仰不再說話,沉默地一路往下。
在春季的房間裏趴在床上,謝瑉熱得流汗。
讓他意亂情迷的動作間,謝瑉覺得身邊氣溫高得簡直不真實。他斷續地喘氣,抓著隋仰的肩膀,感到自己幾乎與隋仰交融在一起,懵懂地不切實際地想如果能再早一點,早三年兩年一年,多一些時間,早一點和隋仰這樣在一起,生活會多麼好。
他們在樓上待到中午,謝瑉又餓又累,快要連澡都洗不動。
廚師將餐點送上來,他們吃了幾口,隋仰接到助理的電話,談了些公事,告訴謝瑉,他今晚就得回垣港,因為明天一早有事,如果起太早會把謝瑉吵醒,索性晚上走了。
隋仰的態度良好,謝瑉沒有忍住,故意說:“你又知道本少爺允許你睡在我的房間了。”
“是啊,”隋仰笑笑,“那可以嗎,謝總。”
“今天不睡在餘海不許問。”謝瑉凶他。
“好吧,”隋仰說他,“小學生脾氣這麼大。”
謝瑉沒去工作,在家裏看了些助理發來的報告。
隋仰下午本想給謝瑉的肖像畫多添幾筆,由於謝瑉不斷走來走去檢查他的畫作、添亂,他還是沒畫完,隻能下周末再接著畫。
到晚上十點鍾,隋仰要走了,他不讓謝瑉送他,俯身吻了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謝瑉,說“再見”和“晚安”,便離開了。謝瑉眼睛看著電視屏幕,電影劇情沒有一點進入他的大腦,他聽見門關上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便覺得房間變得過於安靜,想起自己好像還是忘記問隋仰關於卓醫生的事情。
其實謝瑉早就習慣獨自一個人待著,並非無法承受這種安靜,他很有經驗地、熟練地把電影調回他有印象的片段,重新開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