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看電影的過程中謝瑉突發奇想,想餘海和垣港如果折疊到一起,像他大學室友愛看的科幻小說科幻電影。
謝瑉和隋仰的這周十分忙碌,隋仰前兩天抽不出空回餘海,謝瑉到家也都接近淩晨。
周三晚上,謝瑉終於推了一場飯局,去了江賜的生日派對。
江賜往年的生日派對總是辦得很大,今年參與的朋友不多,都是謝瑉眼熟的。
他們在酒店頂樓吃了飯,謝瑉沒喝酒,江賜喝得有些多,挨著謝瑉聊天,大著舌頭說謝瑉最近氣色不錯,表示希望謝瑉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當然他自己肯定會先找到,因為謝瑉太忙了。
謝瑉看他醉得差不多了,眼看快到自己和卓醫生約定的電話谘詢時間,便與江賜告辭,回到了家裏。
謝瑉回到房間,與卓醫生開了視頻通訊,卓醫生在看起來十分溫馨的谘詢室燈光裏和他說:“你好,謝先生。”
她的聲音是謝瑉聽過的,謝瑉不知怎麼有些心虛,也和她打了個招呼。她態度自然地問謝瑉最近過得怎麼樣,是不是第一次進行心理谘詢。
“不是,”謝瑉說,“我有時候也會找心理醫生聊聊。”
“那得感謝謝先生信任我了。”她笑眯眯地看著謝瑉,沒有問謝瑉為什麼換心理醫生,或是通過什麼渠道了解到自己,隻是像朋友一樣隨意地與謝瑉聊天。
卓醫生提問與說話很有邊界和分寸,讓謝瑉感到與她談話時,敞開心扉會是安全選項。謝瑉明白她有她的職業操守,便並未問起關於隋仰的事。聊了二十分鍾,她終於回歸正題,詢問謝瑉,有沒有什麼困擾是想要告訴她的。
謝瑉遲疑著,簡單地概括:“我和前男友複合了。”
“但是——我不知道,”謝瑉把目光移到別的地方,思考該怎麼形容他和隋仰的關係,“我和他分手很久了。”
“我有時候覺得他還是很喜歡我,”謝瑉這樣對卓醫生承認,實際上有些難為情,畢竟年紀不小了,和心理醫生說情情愛愛的話,說出來和聽上去大概都很別扭,“好像把我看得很重要。因為沒有人像他一樣這麼重視過我,我還是能感覺到的。”
“但他也沒說得很清楚,”謝瑉說,“而且他有事會瞞著我,雖然應該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說到這裏,他坦言:“他看心理醫生,還騙我是去找健身教練。”
卓醫生微微笑了笑,未做評價,問謝瑉說:“那麼你希望他和你坦白所有的事情嗎?”
“我不知道,”謝瑉說,“他要是不想說我也不想逼他。”
“因為都不是很重要,”謝瑉解釋,“他不想說可能是覺得不好受吧。可是我想讓他知道,其實告訴我我也不會生氣。”
麵對心理醫生,這些話可以不打什麼草稿便脫口而出,但在隋仰麵前,好像總是差一點場合跟氣氛。不過謝瑉說出來之後,似乎忽然就比先前更釋懷了一些。
“謝先生,”卓醫生想了一會兒,對他說,“或許你隻是需要更多的時間。”
她誇謝瑉的態度成熟、健康,給了謝瑉一些自信心,建議謝瑉慢慢地與男友重新熟悉,重新細致地觀察彼此,對方或許會逐漸更坦誠。
謝瑉掛下電話,不知自己找隋仰的心理醫生做谘詢到底有沒有意義,發了一會兒呆,剛想去洗漱,聽見樓下有聲音,心裏一動,走下去看。
近幾天全國氣溫都上升,隋仰換了淺卡其色的風衣,單手抱著一束很大的花。見謝瑉從玄關後走出來,他微微有些驚訝,說:“還沒睡?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