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說不用做鑒定,就不用做,連護士都說生生長得和我一模一樣,他肯定是我的孩子!”
“你已經給他起名字了?”李震白嘴角繃緊,雙眼微眯,低沉道:“正簫,你不對勁。”
李正簫渾身一抖,李震白轉身過來,向他走近兩步,“發生了什麼?”
李正簫抬頭看著自己的哥哥,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顫唞著聲音說:“哥,你和林真結婚的事我不反對了,你讓生生入族譜吧。”
李震白用異常犀利的目光盯著他,“告訴我,為什麼?”
李正簫哭了出來,哽咽著說:“生生他……昨天是爸的生日啊,你們都不記得了嗎,奶奶說過,爸也是晚上點鍾出生的啊!”
李震白渾身一震,“你……”
李正簫哭得鼻涕都出來了,他隨手一抹,眼淚嘩嘩流,眼珠卻特別亮,他看著他哥,滿臉亢奮:“肯定是爸……爸轉世投胎回來咱家了!”
啪,李震白伸手給了李正簫狠狠一巴掌。
李正簫一下子懵了,李震白臉色鐵青,疾言厲色道:“這話不要讓別人聽到,雖然媽還在昏迷中,但你更不能去和她亂說,聽到沒?”
李正簫張著嘴巴,像癡傻了般看著他哥。
李震白咬著牙道:“你回去休息,今晚,我會給你答複。”
李正簫上樓後,李震白去書房打了幾個電話,最後一個是打給林真的。
“事情有變化,你現在就回去收拾一下,我很快到你家,馬上送你去機場,今晚你飛去歐洲,去玩幾天,順便見見你在那邊的同學和朋友。”
林真在電話裏問:“出了什麼事?”
李震白聽見這聲音,才覺得心緒平和了一點,他閉了閉眼道:“有件事我沒告訴過你,家裏除了媽和大姐,其他人也都不知道。”
“我父親去世時,正簫的心理出了點問題,曾經借著出國散心的名義住過一段時間院。”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陣,林真說:“你玩脫了。”
李震白苦笑:“是我太心急……我懷疑,正簫又犯病了,他可能會做出很極端的事來。”
“所以,為了避免他越陷越深,我打算今晚就跟他攤牌,你去歐洲的行程我都讓人安排好了,你自己不需要操心。一周後,等你回來,一切就應該已經恢複正常了。”
“你不在本地,他們找不到你的麻煩,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林真沉默了一會,應該是在猶豫,李震白很有耐心地等著,直到足足過了一兩分鍾,電話裏對方終於答應道:“好……”
機場安檢口外,林真戴著帽子和墨鏡,手裏拉著個黑色行李箱,身上套著件黑色繭型大衣,衣服稍有些大,反倒有種格外暖和和休閑舒適的感覺。
周圍人來人往,李震白想伸手捋一下他耳邊的發絲,卻到底是忍住了,隻是克製地輕輕捏了他揣在大衣口袋裏的手腕一下。
“去吧,回來時我還在這裏接你。”李震白說。
林真點了點頭,“你萬事小心。”
“我走了。”林真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李震白一把抓住他手腕,林真轉頭看過來。
李震白說:“你回來,我們就去登記結婚。”
林真點頭:“好……”
四十分鍾後,李震白站在航站樓的巨幅落地窗前,看著林真乘坐的飛機從跑道起飛,漸漸爬升,直到飛到看不到的遠處。
……
當天晚上,李家宅院裏的燈沒有按時熄滅,而是亮如白晝般照了整整一夜。
一輛輛轎車進入李家停車場,地下停不下,一部分就停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