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逃避隻會讓捕獵者更興奮,鍾溯爬上來,在他耳邊問,“捂著眼睛幹嘛?我伺候得不周到?”

夏千沉自然是個嘴硬的,“一點長進都沒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鍾溯壓在嗓底的一聲哼笑,然後掐著腰把他翻過來。

窗簾底的陽光徹底消失,房間裏也終於迸發出最後一次舒爽的聲音,疲憊的兩個人依然沒有分開,鍾溯摟著他,在他嘴角吻著。

“別人談戀愛也這樣嗎?”夏千沉啞著嗓子問,“計生用品不會瀕危嗎?”

“不會。”鍾溯又翻身上來,“不信再拆一個,看看他們什麼時候能被我們拆倒閉。”

是你越拆人家越富吧,夏千沉想。

鍾溯叼著安全T那個小包裝的一角,撐在他上麵,半晌不動地,就這麼望著他。

外麵天已經半黑,房間裏幾乎沒有光,他不知道鍾溯是怎麼精準地望向自己的眼睛。

接著,鍾溯說:“我能開燈嗎?”

夏千沉是個要臉的,從來都是窗簾緊閉,不讓光透進來,裏麵也不開燈。

“呃……”夏千沉掙紮良久,“開那個小的。”

鍾溯一個利落的翻身下床,打開牆角的立式小夜燈,再走回床邊,喉結上下一滾,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躺在床上的夏千沉扯了一截被子蓋住自己,他整個人有一種淩亂的美感,雪白的皮膚此時泛著粉紅。這是夏千沉從未在平常生活裏出現過的眼神,他一貫張揚自信,不曾用這樣朦朧的眼神看過誰。

不過也就那麼一瞬,這一瞬的朦朧旋即消失,夏千沉換回恣肆的狀態,問,“怎麼,不伺候了?”

如此過了七天。但也不是沒日沒夜,昏天黑地的原因是,他們白天鬼混,晚上還得出去練車,幾乎見不到太陽。

因為蒙特卡洛是夜賽,他們缺少夜賽經驗。

他們仿佛是把所有作業堆積到某一個時間點的小孩兒,在那一天,或者說那幾天,小孩兒瘋狂地、認真地補作業。

那七天裏做得昏天黑地,因為他們知道,錯過了這七天,可能接下來的大半年都不能再這麼放肆了。

時間在穩固前行,第七天,出發日。

出征WRC無疑是件大事,接下來漫長的站點賽。今年從摩納哥蒙特卡洛出發,10個賽段,從蒙特卡洛港出發,第一賽段和第二賽段都和往年一樣,在晚上舉行。

國內大部分拉力賽都在白天,再不濟也是黃昏,鮮少有夜賽。所以今年WRC的第一站就是個不小的挑戰。

出發的當天,一眾親友相送。在機場,夏主任和夏千沉擁抱了一下,夏主任說:“我對你人生的期許,就是保持呼吸,不要斷氣。”

“好的。”夏千沉笑笑。

機場的語音播報提醒他們前往某個登機口,郝瑞池在安檢外麵喊著「千沉叔叔加油」,夏千沉扶著銀灰色的登機箱,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媽媽的方向。

拉力賽的第四年,他即將跑上WRC,世界拉力錦標賽的賽道。

如果這是個熱血少年漫,那麼現在這個分鏡的旁邊應該是——年輕車手的征程,才剛剛開始!

他會開著自己的賽車,去爸爸開過的地方跑一遍。他可能不會去達喀爾,但他今年會去巴黎、肯尼亞、埃及,對比南疆和川藏,他並不覺得自己去的是一個更「廣闊」的地方,而是去麵對更強勁的對手。

接著,登機箱的滾輪在機場的地麵,前往登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