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真的為了這點小事懲罰了她們去。

是以,這般一壓著惱怒,便是二十年。

當他聽到這陣腳步聲,並未回頭。

而後,他聽到一道清柔,稚氣未脫的女聲。

“表哥怎麼回來了也不告訴我?還是你隻告訴了遲越不告訴我?”

...

為何她的喜愛去的如此的快?

什麼青梅竹馬?幾歲的小孩,也懂什麼是青梅竹馬?

蕭寰閉目沉☆

第57章

雨水早已停下,可地麵仍四處泥水。

車軲疾速而過,揚起一道道水痕,泥點飛濺。

夏日的悶熱,便是這連日來的一場場雨也消散不去。

潮濕悶熱的氣氛裏,寧王總算等來了太子的車駕。

“兄長。”

是兄長,而非皇兄。

車內茶香嫋嫋,熱氣氤氳。

蕭寰倚在坐塌旁,隔著金絲竹簾,低聲道:“孤與太子妃來送四弟一程。”

語罷,他垂眸問她:“太子妃可有什麼要說的?四弟這一行,日後回來也不容易,有什麼話,如今說完了便好。”

遲盈默默的與他拉開距離,聲音發悶:“我去送送他。”

太子臉上晦暗不明,就在遲盈動了動酸軟的手腳,去掀開車簾時,他忽的伸手攥住她的手。

“遲盈,有什麼話,你就在車內說清楚。”

遲盈微涼指節被緊攥在一雙帶著繭的掌內,隻覺手麵上滾燙,指節像是要被他捏斷一般。

她心下閃過些許驚慌,卻也堅決:“誰知你安得什麼好心?是不是又是誆騙我?”

她話音剛落,隻覺得腰間一重,一股滾燙的氣息湊近了她的耳畔,她整個人被扯了回去。

水晶燈下,光影晃動,一道挺拔的身影逆著燈,像是一堵牆。

那人微曲的指節帶著極重的力道按上她的腰肢,垂眸撕咬上了那顆圓潤小巧泛著微紅的耳垂。

帶著幾分力道,撕咬摩挲著。

車內泛著淺淺龍涎香,和男子身上那股□□的味道。

“嘶——”酥|麻間,有些吃痛,遲盈不知不覺被重新抱回了塌上,後背被緊緊抵靠在了堅硬的車廂上。

遲盈穿的那件橙色披帛掙紮間從肩頭垂落,肩頭的雪白和顆顆紅痕落入蕭寰眼中。

她見他眉宇間泛著猩紅,啞聲問她:“孤何時騙過你?”

“孤既答應了你,自然會言出必行,你如此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孤?”

遲盈看著他眸光冰涼,斥退了這一室的氣氛。她將他的手指從腰上一根根扒下來,理了理衣裳便下了馬車。

....

悶熱的天氣,隻遲盈一個覺得有些濕冷。

她是個怕冷的身子,尤其是怕雨水。

以往每每下雨,腿腳總是酸疼,這日便也是如此。

如今想來還真是自己冤枉了蕭寰,自己腿腳不便與他估計也沒什麼關係。

蕭芳毓長身玉立站在車駕一旁,他總是那般模樣,清朗俊秀,瞧著莊潔。

如今這日卻略顯幾分憔悴。

蕭芳毓本以為見不到遲盈,不想竟見遲盈下了馬車來送自己。

女子身量窈窕,頭梳蓮花髻,戴著花冠,兩側的瑪瑙流蘇垂落至肩頭,容貌並未精心裝飾,卻以然天香國色。

遲盈笑靨輕綻,朝著他緩緩過來,認真的抱歉起來。

她生怕蕭芳毓被瞞在鼓裏,不停地解釋說著:“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太子已經知道你我二人幼年的事,太子如今是什麼都知道了......”

孟妙音知曉二人的過往為何如此清楚?清楚到二人間才知曉的事都能娓娓道來。

說她□□?